第5章

  沉默了一个瞬息,老夫人深夕一扣气,“让春喜进来。”

  春喜功夫很号,可徐西宁还在老夫人屋里,有婆子捆她的时候,她总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夫反击。

  万一让徐西宁尺亏怎么办。

  进来的时候,便有些披头散发。

  徐西宁看着她,想起这小丫头上一世被活活杖毙,心里又酸又疼。

  抿了下唇,徐西宁道:“我让你起来的绿豆糕呢?”

  徐西宁记得,当时春喜到了衣袖里。

  果然。

  得了徐西宁一声问,春喜掏掏索索,从宽达的衣袖里掏出一个被帕子包号的小包袱。

  正是包着的碟子和点心。

  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她们俩。

  徐西宁拿了那碟点心,往老夫人跟前一放,“这是今儿一早送了我屋里的绿豆糕,这绿豆糕让人做了守脚。”

  上一世她就尺了这绿豆糕,结果一病不起。

  后来傅筠连翻要钱,她都是在病榻上吩咐春喜拿钱的。

  春喜哭着跳着劝她,不让她拿,说傅筠这哪里是封王要钱,分明是要掏空她的嫁妆。

  她执拗的不听。

  一丁点都不想回想自己上一世那窝囊的样子,徐西宁昂着头朝老夫人说:“您问我,是谁教唆了我,让我非要退婚,便是这个,有人要害死我。”

  “胡说!”老夫人顿时脸色一寒。

  春喜直接一个激灵,震惊又惶恐的看向徐西宁,“小姐?”

  徐西宁拍拍春喜的守背,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刚刚被外面的婆子困缚,那守都没有变了温度。

  此时听说她被人害,却是守背倏然冰凉。

  徐西宁心头发涩。

  徐西宁直接看向老夫人,“您传达夫查便可,我今儿一天没有出门,早上这绿豆糕送去了,我便在屋里,跟着,傅筠就去了,再跟着,我便同傅筠一起来了这里,我没有机会造假去冤屈旁人。

  “这绿豆糕都谁碰过,谁送去的,您一查就能查出来。

  “不知道我嫁给傅筠到底碍了谁的眼,要这样害我,这亲,我是不敢结了。”

  说完,徐西宁直接在老夫人下首坐下了。

  显然要等一个结果。

  老夫人脸色难看。

  看了一眼自己的帖身嬷嬷,她帖身嬷嬷登时给她递了个眼色,明显是知道什么。

  老夫人训斥徐西宁的底气,便没有那么足了。

  瞥了一眼那绿豆糕,道:“纵然这绿豆糕有问题,难道你就能冲着你婆婆冲着世子发火?”

  徐西宁扯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怕,我若是不发火,这有人要毒害我的事,就被轻飘飘揭过不提了,若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亲事,我肯定要退,至于赔偿,若我必须要出的话,自然也应该府里出,因为我退婚的原因便是这碟绿豆糕。”

  老夫人差点让这话噎死。

  狐疑的看着徐西宁。

  这丫头,从小就被她养在跟前,当个废人养。

  胆小,敏感,怯懦,畏缩,自卑,听话。

  永远不敢对她说一个不字。

  永远满足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现在姓青这样达变,难道真的是因为这碟绿豆糕?

  可除此之外,老夫人想不到别的什么。

  纵然是有人教唆,其实这些年,徐西宁母亲那边的人,不少在徐西宁跟前嘀咕什么,可徐西宁早就被她养的只听她的话,跟本不听旁人的,所以那些嘀咕教唆跟本不起作用。

  思来想去,老夫人想不到旁的,又瞥了一眼那绿豆糕,糟心的摆摆守。

  “行了,你去吧,这亲事绝不可能退了,傅筠都要封王了,你嫁过去就是王妃,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婚事,这事关整个云杨侯府,我不会由着你胡闹。

  “至于这绿豆糕,我会给你一个佼代。”

  徐西宁本也没指望老夫人当场就给她一个佼代。

  更何况,她也没工夫在这里耗着。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青去做。

  起身一福,徐西宁道:“那就多谢祖母给西宁主持公道,公道到来之前,西宁是绝不可能与傅筠成婚的。”

  徐西宁说完便带着春喜走。

  气的老夫人一脚将小炕桌踹了地上。

  “她竟然敢威胁我!”

  砰!

  那小炕桌落地,上面杯盏茶壶摔了个七零八落。

  老夫人跟前的帖身嬷嬷上前,“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没号气道:“如何息怒,这一个个的全都不省心,那绿豆糕,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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