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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齐韵瞥着低头的齐谨,头一次觉得她很顺眼,点点头:“小惩大诫,说得在理,就按你们商量的去做吧。”

  得了皇上的指示,齐谨垂头应声,眼眸无声冷了两分,退出御书房。

  赎刑的消息很快暗暗在底下传遍了。

  官员们

  都讲面子,听到有个出来的口子,纷纷叫家里人速速打点,花点钱能把人捞出来,还能保住官职,花了也就花了。

  最好在赎刑的消息传开之前,把人捞出来,做官讲究名声。

  贺父等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贺朝妤还好说些,就在大理寺任职,手脚也干净,不干净的事情都是帮齐谨做的,齐谨当然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

  但贺兰珏就不行了,她身在六部之一的兵部,为官多年,虽没有大的违法乱纪,却也明里暗里收受了不少贿赂,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十来件,按罪行数量和罪行程度至少得罪一罚七。

  得要个千八百两银子。

  贺家之前就为了二人被抓奔走耗费家中诸多银两,如今哪里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就在贺父在家急得团团转时,只听外头奴仆来报:“主夫,二公子把主母和大小姐带回来了!”

  “什么?!”

  贺父先大惊,后大喜,来不及多说什么,激动地跟着奴仆往外头跑去。

  果然看见门口贺朝妤和贺云景扶着贺兰珏进门,贺兰珏被关了半个月脸色不大好,贺父挤上去急声问道:“妻主你怎么样?”

  “爹,我们先进去。”贺朝妤道。

  “说的是说的是!”人平安回来了,贺父总算松了一口气。

  贺云景是从邓二姐那里知道赎刑的消息的。

  当得知要为贺兰珏赎刑的银两时,贺云景总算明白越王当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娘犯的都是不大不小的事,合计起来的银两却高达一千二百两银子,这放到哪里都是个大数字,贺云景身上只有九百多两,正急着不知去哪筹钱时,宋容掏出银票。

  “是主家交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临行前许明棠不光给了宋容信件,还有一千两银子。

  她的原话是:“若人没问题能保就保,若真犯了大错,也无需去保。”

  贺云景望着银票眼眶泛红,拿着银票急匆匆去了大理寺,在核对罪行时,却有两份不同的罪行书,上面写的罪行都是一样的,但是说法不同。

  “这份拿出去你就算花了钱,贺兰珏的官职也得掉半级。”那人点了点另一份,那份的罪行书的罪行就被润色得很好,“交哪份你自己定。”

  贺云景拳头紧了紧,交了钱,选了润色过的那份。

  那人收了钱道:“去牢里接人吧。”

  “我姐姐。”

  “她会一起被放出来,但无需我多说,你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我知道。”

  于是,贺云景带着贺兰珏和贺朝妤从牢里出来了。

  贺家劫后余生,贺父忙吩咐厨房为二人准备吃食。

  就在贺家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楚州的许明棠也正在参加一场宴席。

  她这几日赴了三家宴,那些邀她的人意思很明显,想打听她来做什么,也想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许明棠大大方方地说了自己的来意,她有好的蚕种,想寻精通养蚕缫丝的人。

  这事放到楚州来讲,是容易事也是难事。

  楚州是丝绸之州,会养蚕缫丝的人遍地都是,但精通此道的人早早地被各大丝绸商贾垄断。

  知道许明棠的来意,所有人都看紧了自家的养蚕农。

  这次邀宴的主家姓叶,叫叶秋梧,楚州有名的丝绸大商,她喝着酒和许明棠道:“明棠妹子,我看你面善,实话与你说,这养蚕农啊,你可不好寻。”

  “合作呢?”许明棠问。

  “哈哈合作?”叶秋梧笑了,“我自己雇人一年能挣千八百两银子,合作还得分钱给别人,一年才落得几个钱?”

  “我能让你一年挣的翻番也不合作吗?”

  叶秋梧喝酒的动作一顿,目光在许明棠脸上来回打量,随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摇摇头道:“今夜喝了酒,我不与你说生意的事,明日,明日我再寻你正经说。”

  “许某也正有此意。”目前看来,只有叶秋梧比较合她的眼。

  两人合了眼缘,叶秋梧高兴地劝酒:“哈哈哈哈,来,喝酒,这可是好酒,一般人我都不拿出来。”

  酒至中场,叶秋梧笑得暧昧道:“明棠才来楚州没几天,怕是还没来得及去柳巷看看吧。”

  “是没来得及。”许明棠道,她虽偶尔有欲望,但对男人还是有要求的,她并不打算去那些地方。

  不料叶秋梧道:“没事,我这有比柳巷更好的。”说罢,她拍拍手,有五个男子从外走进来。

  无一不是五官俊美,身材出色的美男子。

  “明棠你先挑,他们可都比柳巷那些强得多。”叶秋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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