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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斗过了,可无论是纺织技术还是染色技术都不如那两家,年年都没比过。

  再这样下去,她叶秋梧的生意就要被其他几家瓜分殆尽了。

  如今来了个外州人,气势汹汹想闯进楚州的蚕丝生意,偏偏她还就有一袋好蚕种,而且看起来胸有成竹。

  想到许明棠在洛州弄得风生水起的商区,叶秋梧一咬牙:“谈啊,当然谈!”

  ……

  叶秋梧的同意在许明棠意料之中,她是三家里最年轻的那个,也是最不服输的那个。

  当然也是最弱小的那个。

  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许明棠把蚕种交给叶秋梧,叶秋梧当即派了人手孵养,得抢在桑树叶落之前把茧养出来。

  蚕种的事情落实之后,许明棠留了两个伙计在叶家,计划离开楚州的事宜,待十月份茧成再来一次楚州。

  但是回去的路线许明棠不打算走水路了,她有谢青河给的十余辆车马,想从其他州过一趟,一来看看其他州镇的情况,二来收一些当地特产带回去售卖。

  她看着地图在选路线,地图上忽有一只手指点上,“江州盛产果酒,果干,良州的茶叶和香料远近闻名,元州的皮毛……”

  柳白余的手指点过去,将附近几个州的情况向许明棠一一阐述。

  许明棠略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娘以前也是做行商的,听得多了就记下了。”柳白余温声道。

  “原来是这样。”许明棠见柳白余知道得多,将昨夜的“仇怨”搁置一旁,和他讨论了一下回洛州的路线,最后定下路线之后,坐下喝了口柳白余端来的茶,方觉得腰身疲累。

  柳白余的手掌贴了上去:“我帮东家按按?”

  虽是问话,但手已经在按揉了,他的手掌很大,带着一点温度,按在腰身上很舒服,许明棠忙了一天,一时犯了懒,见他这样识相,不再与他计较昨晚的事情。

  柳白余坐下,将许明棠抱到怀中,用掌根一下一下得帮她揉按肩背腰身。

  许明棠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软弹结实的胸膛,眼眸半阖,被按得昏昏欲睡。

  柳白余垂眸望着怀里的女子,眼底有幽深闪过。

  “白余哥……”怀中人出声。

  柳白余的手微顿,复而继续:“东家?”

  “你有更好的选择……”许明棠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昨晚要了柳白余这件事还是禽兽了点,人家兄妹日子过得本就艰难了,她还……

  但也是柳白余自己主动在先。许明棠暗想。

  沉默一瞬,头顶上有声音道:“东家自始至终是我唯一的选择。”

  许明棠睁开眼睛,仰头去看柳白余,后者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东家睡吧,我会帮东家收拾好。”

  柳白余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许明棠陷入梦乡之前,脑海里一直在想,是哪里不一样了?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柳白余静静抱着她坐了一会儿,方才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薄被后,抚了抚她的发丝。

  我会帮你的。柳白余在心底说道。

  ……

  对于许明棠最终选择和叶秋梧合作这件事,楚州其他商户只当看个热闹。

  许明棠她们不了解,叶秋梧她们还能不了解吗,缫丝染色技术都比不上她们,蹦跶不出什么水花。

  倒是可以向许明棠那里打听打听她那商区是不是能租个铺位来。

  许明棠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敞亮的把商区还剩的铺位告诉他们,并随时欢迎她们前往她的商区看看行情,她离开楚州之前也大批量买了很多楚州的丝绸,或卖或穿都是极好的选择。

  马匹拉着货车,一行人离开楚州。

  回去的路线从会经过良州、元州,都是从官道上走的,虽然要缴些过道费用,但安全。

  九月初,他们带着载得满满当当的十余辆马车回到洛州。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在许明棠的预计范围之内。

  回到洛州时,许明棠也没松懈,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先叫了商区的伙计把货物整理归类,拟定价格,准备上店铺售卖。

  又去查看店铺的账本,巡店观望店铺的生意。

  没等巡完店,柳潇柳湘姐妹就怒气冲冲地找来了,“许明棠,为何八月的利只有二两银子?!”

  “是啊!酒楼里人来人往的,怎么可能只赚了这么一点!”

  “酒楼掌柜没给你们看账单吗?”许明棠不慌不忙道。

  “别拿那些糊弄我们!你每日成本几两银子,只赚几十文钱,说出去谁信啊!就是拿的假账欺骗我们!把店铺还给我们!”柳潇厉声说道。

  “柳掌柜,我们是签了契书的,你要不再好好看看契书上怎么写的?”

  柳潇见许明棠的模样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就当真是白活了,她伸手要抓过许明棠的衣领,却半路被人截下,当看见来人是谁时,柳潇迟疑了一下,“你是……柳白余?”

  “明棠姐!”柳玉姝也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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