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生病?”刘二觉得不可思议,许明棠都能把她打趴下,这么健壮的人竟然能生病了,又问:“不是什么大病吧?”紧接着又补了一句,“那什么我可不是关心她,就是担心她赖我的工钱!”
刘二才说完,后衣领就被周妍言拎住,口吃也不影响她的严肃:“东、东家,才、不会!”
“和你这结巴说不清楚!”刘二不想和周妍言打架,要扣工钱不说,许明棠还得揍她。
“严不严重啊到底?”她追问周婶。
“咳得厉害好像还发热……”周婶也不太确定,许明棠脸色不大好看,还急咳。
咚!
有砂锅落在桌上发出声响,周婶回头去看,是柳白余,他正看向自己这边,而他身边,周叔也很着急,“还发热了?发热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得好好注意着点。”他们都是听过高热不退烧成傻子的!
大家都很担心许明棠,柳白余的异常也看起来微不足道了。
周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她又道:“应当没事的,有贺公子在她身边照顾呢!”
刘二皱眉道:“男人顶个什么用!算了,我下工了去她家里瞅一眼吧!”
“我也去看看。”
柳白余把砂锅重新擦干净放进橱柜里,听到身边那几个伙计说着下工去许明棠家里看看,他沉默地低下头,慢慢整理后厨。
……
刘二等人傍晚到许明棠的宅院时,许明棠刚喝完一碗药汤,屋子里都是苦涩的药草味。
“喂,许明棠,你生什么大病了?”刘二皱眉去看她。
然后被许明棠踹了一脚,“受了点凉,喝几天药就好了。”
见她还有力气踹人,刘二松了口气,“怪周大姐那人说话不说明白,说你咳得厉害还发高热,我这不是怕你得什么肺——”似乎后面的是什么不太好的病,连刘二都呸呸两声,不再说,只说:“没大病就好,那我们走了。”
刘二身后的三个人还知道说些多保重身体之类的话,紧接着就要跟着刘二一道走了。
“等会儿,回来。”许明棠招手,“正好你们来了,替我办点事。”
“什么事?”
刘二等人上前。
等刘二她们离开时,月亮已经挂在柳梢头了。
人才刚走,贺云景就急急地端了热水进来给许明棠擦手洗漱,催许明棠去睡觉休息。
许明棠好笑道:“这才不到亥时……”
贺云景很严肃,一板一眼地说:“大夫说了,你要早点休息,不能再思虑过度!”他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控诉许明棠,“你都不听大夫的话,你今天出去了,你还吹风了,差点病情加重了,你刚才还和那些人聊那么久,你在生病你知不知道?”
许明棠捏了捏贺云景的脸,见他满脸担忧,道:“放心,我的身体我清楚,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明天就差不多能好转了!”
“真的好些了吗?”贺云景不大放心。
“下午我都没咳了,好了,我已经上床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想……”贺云景话没说完就被许明棠打断了,“你忘了大夫说过,寒邪入体的病气容易传染了吗,快回去休息吧。”
许明棠再三说了,才把贺云景劝走,等贺云景一走,她又靠在床头,安排她的日程表。
没办法,没有一个特助一助的,什么都得自己来安排。
……
王家为了压制许明棠的汤锅店,把自己镇南街的一个经营得还可以的吃食店改成了和许明棠差不多的店,也卖烧饼和汤锅子。
当然为了吸引百姓的到来,她们还刻意压了价,许明棠店里卖多少,她们就在基础价格上减少一文两文的,再让伙计大肆揽客拦住那些客人,一般不到一个月,被压制的店铺就会关门大吉。
这种套路王家经常用,屡试不爽。
但这回却出了点问题。
和许明棠的店打了才十天的擂台,自己店铺的生意却越来越差,而许明棠店里的生意眼瞧着又要红火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鹤语去了铺子里拍桌责问掌柜的。
店铺掌柜的也苦着一张脸,“东家,我们是按照之前的做法来的啊,这……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鹤语坐在店后的隔间里,翻着账本,店铺掌柜的战战兢兢地站在王鹤语面前。
“账本上的数字怎么会入不敷出?”王鹤语问道。
听到王鹤语说起这个,掌柜的可有苦水吐了,“您是不知道对面的许氏汤锅店,也不知道怎
么搞的,能把价格压的那么低,先不说骨汤那些,光是土豆我们就有些撑不住了,许家的土豆是自己种的,咱们没有人种土豆,土豆都是花钱从别人那买的,但一听说是咱们家要买,要么就不卖要么价格就高得很,好不容易买回来,厨子们也不太会弄这些,做出来的东西就强差人意了,土豆条、土豆泥什么的,客人都说不如许家的好吃。”
“还有烧饼,也不知道怎的,这些泥腿子如今竟都还挑上了,两三文钱的菜烧饼,他们吃着都指指点点。”店铺掌柜的越说越气,“还说咱们店里清汤寡水的,还有些见了汤底,当场就要求退钱的。”
“退钱?”王鹤语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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