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血迹。
随后,她将自己的衣服撕下,撕成布条,给秦瞻包扎头上的伤口。
简易地包扎完后,伤口总算是不再往外渗血了。
眼看着儿子被房梁砸晕,而余震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但显然,他们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秦父一咬牙,狠心道:“我们还是把小瞻背到空地去休息吧。”
“小瞻晕倒了,就我们两个老的,一时半会儿也搬不动这房梁和转头。”
“余震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要是还耗在这,到时余震再一来,我们一家都得葬送在这。”
秦母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点头。
“谷莲村的村民都跑到前面的打谷场那避难了,我们也去那边,大家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走。”秦父扛起秦瞻就往打谷场走去。
也不知是内疚还是不忍,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找江夏的事。
到打谷场后,村民见秦根才背上扛着晕过去的秦瞻,都连忙热心地上前帮忙。
“老秦,这怎么回事啊?”几个男人围上前,连忙将秦瞻小心地放在地上。
秦根才长叹一口气道:“被掉下来的房梁砸的。”
“唉,地震。”
“村里好几个人受伤的,有被飞过来的砖头砸了头的,也有被砸断了腿和手的。”
“总之,命保住就算是万幸了。”
几个村民说道。
秦根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在心里说,他儿子的命是保住了,但他儿媳却是凶多吉少。
这时,一个村民注意到秦瞻手上的两只鞋。
“小瞻手上拿的是谁的鞋?”
说着,不等秦根才开口接话,那个村民就蹲下身,想把秦瞻手上的鞋拿下来,他使了使劲儿却发现竟然拽不动。
村民终是放弃,并笑着说:“小瞻晕倒了,还死死抓着鞋不放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听见村民的话,秦父秦母皆是扭头朝儿子手上的鞋看去。
方才他们着急把儿子背过来,并没注意他手上还抓着江夏的鞋。
秦根才看着昏迷的儿子,又是长叹一口气。
虽说小瞻跟江夏认识不久,但他能感觉到儿子很爱很爱她。
几分钟后,秦瞻醒过来。
醒来之后,他最先感受到的便是额头传来的刺痛。
随即,他才想起晕倒前的记忆。
余震来袭,倒了一半的房梁突然滚落下来,砸中了他的头。
不仅是晕倒前的记忆,同时充斥在他脑中的还有那次的梦境。
他从贺星舟口中得知江夏病逝,之后,他像个影子一般枯坐在房中。
明明她的音容笑貌还近在眼前,怎么突然就天人永隔了呢。
思及此,一行泪水再次从他眼角滑落。
秦瞻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在村里的打谷场这边。
不用说,肯定是爸妈在他晕倒后,把他背过来的。
看到儿子醒来,秦母连忙轻声细语地询问:“小瞻啊,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痛?晕不晕?”
秦瞻没说话,而是努力支起身子,想要起来。
一旁的秦父见状,连忙把他扶起。
躺着的时候,他还只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如今刚一坐起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还伴随恶心。
他眉头紧蹙,强压下这股不适,嗓音沙哑地艰难出声:“爸妈,快扶我起来,我们回去,江夏还等我去救她呢。”
秦父紧紧拽住儿子的手,面色悲伤又不忍。
秦母则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布料递给他看。
秦瞻一眼认出,那是江夏裤子上的布料,看面料边缘,像是被外力撕裂下来的。
“这是我们背你过来时,在家门口那边找到的,压在门下面。”秦母解释道。
见儿子不说话,秦母流下两行泪,语气伤心道:“孩子,夏夏应该是活不成了。”
秦瞻摇头,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人在极度悲伤下,丧失了语言系统。
秦父一脸悲恸地抓着儿子的手,声音同样沙哑道:“孩子,等余震过了,我让村长组织村民,帮着把夏夏的尸体挖出来。”
听见秦父说这样的话,秦瞻的眼神一下变了。
他像是固执又像是无比坚定地摇头,声音艰难地从喉间溢出:“不会,不会的。”
“她没死。”强调般的,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而秦父只觉得儿子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想要再说什么,但又怕说出的话过于残忍,刺激到他,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