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地。
维尔里希迟钝地思考，自己怎么还活着？
边上传来一声吸凉气的声音，然后那个人扶着脑袋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那人的声音很耳熟，是温润又好听的少年音。
维尔里希的记性一向很好，他很快在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声音的拥有者，并且和边上的人对上了号。
是在圣洛亚的贫民窟逮到他的那个魔法师。
那人朝他转过脸来，隐隐绰绰的轮廓跟他回忆里那张苍白漂亮的脸庞一点点重合，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又乱又碎的垂坠在肩头。
对方蹙起眉，用跟先前差不多的口吻问他：“那批货你是从哪搞来的？”
“关你屁——”
维尔里希想反驳，又回忆起对方先前骂他的场景。
……算了，骂不过。
于是他紧急消音，老实巴交地回答：“从黑市收来的，下周就是灯火节了，这个比较好卖。我不知道烟花还会爆炸……”
维尔里希垂着脑袋，做好了被对方痛骂一顿然后押送到审判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