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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睁眼的时候,是被关金乌的獒的狂叫声给吵醒的,我看它急得快要说人话了。

  尸鳖们都消失了,但是我左右一看,胖子和关金乌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剩下我和獒大眼瞪小眼。

  我去,我一下子就急了,早知道应该在睡觉之前就学着胖子那样,把我们的腿捆在一起。

  但是这会儿我后悔也没用,我拿着手电筒就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随便照着便走。

  也正是这么一照,我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胖子。

  他的姿势很奇怪,说蹲又不像蹲的,正对着个青铜的镜子,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一会儿摸摸那儿,一会儿碰碰那儿。

  我看着很别扭,但还是大松了口气。

  我叫了一声胖子便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结果胖子一扭头,又成功把我钉在了原地。

  但这会儿我跟他距离已经不到半米了。

  胖子还是笑着看我的,只是他还不如不笑。

  胖子脸都是青白的,怎么看怎么都从印堂上透出一股子黑气,这会儿他扭头看我,两只眼睛是斜的,并且,他不是普通的扭头,是直直旋转一百八十度。

  好一个妖怪!

  我举着三棱刺让它把胖子还回来,那东西只是不说话,突然咧开了个大嘴,一口尖牙正对着我。

  然后我看到从胖子的脑后面那一块头皮开始,里头的东西扒开了胖子的皮,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血流了一地,那玩意儿也劈头盖脸的都是血,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妖怪,还我胖子命来!”

  我拿起三棱刺就是一个向前突刺。

  然后我的脑后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我头晕眼花地就倒了下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后面都很疼,并且我用手摸了摸,里头长了一个很明显的大包。

  胖子和关金乌如临大敌地看着我,他俩都是好端端的样子。

  不过这么说也不恰当,他俩看上去颓靡不振,那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一个一个全是眼。

  我一下子就迷惑了,我问胖子咋的了,是不是准备改行去跳钢管广场舞了。

  是的,我是在讽刺他,我那后脑勺挨的八成就是他下的手。

  胖子愁眉苦脸的,他大叫冤枉。

  他说大家都睡着呢,我就在那里妖怪来妖怪去的,还拿着三棱刺,看那架势他要是不动手,我就要把他的眼睛给戳瞎了。

  我将信将疑,但是听到胖子说的妖怪这俩字儿,心里也有点虚,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问他俩是怎么搞的。

  其实问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猜测,他俩这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架势,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胖子说的白色颗粒攻击。

  果不其然,胖子还管他俩这造型叫做手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无,又称为“顾头不顾腚”。

  我真是笑了。

  不过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依着胖子说的,下一轮的白尘攻击算是来了。

  完全能体会到什么叫做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不是不能喘气,而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灼痛感和滞涩感。

  就算隔了层布,也基本无济于事。

  我们像是在火场里,呼吸进去的都是火,才感觉到自己穿的还是太薄了,那白尘无处不在,我衣服上很快也像胖子和关金乌那样,满满都是眼儿。

  我问胖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我们推门去。

  说话太艰难了,我一开口就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我强烈怀疑就这么一句话下去,我接下来一个月都得老老实实喝流食。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关金乌的獒,关金乌在帮它挡了,但是它体型实在是太大,但凡是被白色颗粒飘到的部位,都刺刺啦啦发出被腐蚀的声音,皮毛很快就变得焦黑。

  胖子用极其短促的话叫我别吵吵,等着。

  我这会儿也已经意识到了,现在我们冲出去,那跟自杀差不了多少。

  好歹这块儿有块东西在挡着,才勉强够我们苟延残喘的。

  但也是真的残喘。

  我尽量不呼吸,差点给自己憋得要翻白眼了。

  在下一轮白尘攻击到来前,我拼了老命地喘气,感觉腿和手都是软的。

  这会儿看地面上,飘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色颗粒,差不多得有三四厘米左右,松软厚实,像是飘了一层雪。

  我们一点工具和办法都没有,胖子说只能凭借强悍的□□硬抗了。

  “一个个上,踩着我的脚印”,他刚交代完,我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胖子就像一头疯了的牛一样冲了出去。

  胖子速度很快,踩下的每一步却很稳,我看得出来他是用了点功力的,跑过去的时候,那些白色颗粒并没有随地乱飞。

  下一个是关金乌,他也没啥问题了。

  然后是我,我虽然比胖子和关金乌都轻,但确实也没有他俩那么轻盈。

  我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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