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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了警方,她要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制服,不能做出害怕的姿态,不过就是区区裸体而已,又有什么好怕的?

  桑落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她转过脸来,对着怪老头挥一挥手,冷酷地说道:“铐起来,带走!”

  这个人恶意戏耍警方,得给他个教训,况且他就住在何桃花隔壁,带他回去审讯一番,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线索。

  袁小虎掏出手铐,勒令怪老头把衣服穿好,没想到怪老头还是嬉皮笑脸地躺在床上,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最后袁小虎只好把裸体的他铐了起来,给他裹上一层棉被,然后才带上了警车。

  抓了怪老头之后,桑落向左邻右舍打听了一番,知道了这个人的底细,这老头叫付爱农,无业游民,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他早年间靠啃老过活,父母离世后,他继承了这间房子,没人管他,他就更加放肆地犯懒,他不分白天黑夜地睡觉,从不肯工作,食物和衣服都从垃圾桶里翻找,家里堆满了他捡来的东西,简直变成了一个垃圾站,邻居们路过他家都是躲着走的。

  上了警车之后,付爱农一点也不惊慌,仍在嬉皮笑脸,他得瑟地对袁小虎说:“这下子可好了,又能管吃管住了!”

  袁小虎皱起眉:“你说‘又’,是什么意思,你以前进去过?”

  付爱农一脸自豪地说:“那当然,我已经是四进宫了,以前有一次是因为小偷小摸,还有一次是因为打架,人人都说坐牢是一件坏事,我倒觉得是一件好事,这监狱里管吃管住,还给发衣服,都不用我自己捡,多幸福!”

  袁小虎诧异地转头看向这个人,他有案底,那么他的嫌疑就更高了。

  袁小虎不敢置信地问:“你刚才骚扰我的同事,不会是为了故意去坐牢吧?”

  付爱农没脸没皮地笑着:“这个嘛,警官,你懂的呀,冬天吃的又不好找,我那个小平房里又没暖气,我会被冻死的!所以每年快入冬的时候,我都要找个由头进去。”

  袁小虎无语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付爱农被铐住双手,暂时没什么威胁,袁小虎把他一个人关在了车上,然后转头去找桑落,桑落正站在茶香巷10号的门口,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刚才那人家里可真脏,一个大活人居然能搞出尸臭味。”袁小虎感叹着说。

  桑落也说:“是啊,这还是秋天,如果是夏天,恐怕家里飞满了苍蝇,就算这样,何桃花一家都坚持住在这里没有搬走,邻居们都说他们两口子脾气好,看来这脾气是真的好。”

  桑落一边说话一边观察10号的家门,这家门上挂了一把大锁,看来这家人出去了,桑落还是不死心地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回应。

  这排小平房都有一面临街的窗户,桑落通过10号的窗户

  往里看,两个卧室都关着门,只能看到客厅,只见客厅里的东西全都整整齐齐,地上也一尘不染,茶几上摆了一盘梨和一盘苹果,两个盘子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盘子里的水果数量都一样。

  袁小虎:“哦呵,这家是卫生标兵啊,简直和刚才那家是两个极端。”

  “这不是简单的爱干净,”桑落摇了摇头,“很可能是完美主义,强迫症。”

  “强什么玩意?”袁小虎当然没听说过这个词。

  桑落也没时间和他解释,眼看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她催着袁小虎开车回局里和师父汇合。

  四人回到办公室,各自汇报了一下今天上午的调查进展,师父和谢灵儿一上午都在案发现场调查,他们采集到十几枚较为明显的指纹,打算下午送到市局做指纹鉴定,不知能否在其中找到嫌疑人的指纹。

  袁小虎说茶香巷无人养蛇,基本排除了是蛇意外溜走这种情况,可以确定本案是有人刻意投毒。

  桑落这边也说了自己的发现,受害人何桃花和其丈夫虽然收入微薄,但平时为人慷慨,对邻居们很是大方,除了日常的帮助外,还有一些人向聂雨借过钱,大家都说这两人平时人缘很好,没有和谁结过仇。

  “谁借钱都同意?这两人也太不会过日子了,简直是散财童子啊!”谢灵儿不禁感叹,“他们每个月的工资能攒下来吗?”

  “详细的经济状况,我还没有进行调查。”桑落道。

  袁小虎摸着下巴:“既然他们没有和人结仇,是不是就可以排除仇杀这种可能了?”

  马识途端着茶水摇摇头:“恰恰相反,这两个人是好,但也太过于老好人了,到处往外借钱,其实就是在到处与人结仇,能够自觉还钱的人总是少数,而那些不愿还钱的,往往就成为了仇人。”

  袁小虎豁然开朗:“所以,也可以说,那些和他们俩借过钱的人,都是他们家潜在的仇人?”

  马识途放下水杯:“不排除这种可能,小虎,下午你和灵儿开车去市局做指纹鉴定,我和桑落留下调查。”

  “好。”谢灵儿没有多说,立刻就开始动手写申请报告。

  袁小虎抢着说:“等等,师父,我有个想法!”

  他指了指楼下:“现在关在楼下那个老头,叫付爱农,他是何桃花的隔壁邻居,我们打听过了,这个人人品极差,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他还有案底,我觉得这个人嫌疑最大!”

  “而且——”他小声说道,“这个人喜欢骚扰女人,我和桑落进屋的时候,他就故意恶心了我们一下,何桃花住在他隔壁,身材和容貌都较好,离得这么近,我不信付爱农没骚扰过她!”

  “他这个老光棍,会不会是追求过何桃花,何桃花拒绝了他,他就恼羞成怒,弄了条蛇来——”

  马识途伸出手,示意袁小虎打住:“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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