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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款步走来,质问周荷庭:“是你派人去砸我爸的店铺?”

  程泽的突然出现没有引起周荷庭的惶恐,反而赞他:“土鳖,能找来这里算你有几分本事,没错,是我叫人砸的。”

  苏白吓了一跳,球场地势平整,没有藏人之所,而且这里非会员不得进入,程泽是怎么进来的?他环视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的球车上看见周在琛。

  周在琛戴着墨镜,身穿polo衫,遥遥冲苏白招手,苏白低声对周荷庭说:“周在琛也在。”

  周荷庭嗤笑一声,土鳖好有本事,身边的骑士一个接一个,他不免痛恨程泽,勾搭自己就算了,竟还敢勾搭旁人。

  程泽见周荷庭理直气壮,想起方才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勉强压下的理智不复存在,“没文化的狗比!恩将仇报的小人!你掉进江里昏过去还是我把你捞起来的,你他爹重的要命,是我不放弃不抛弃,辛辛苦苦背着你,你才捡回一条小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没文化?”后面的话周荷庭已经听不进去了,没文化?程泽竟然觉得他没文化?

  程泽观周荷庭表情龟裂,自以为戳中痛点,得意道:“像你这种富二代,脑袋里怕全是吃喝玩乐,你这种人简直是社会的渣滓,根本不配做社会主义接班人!呵,你这种人,红领巾都没戴过吧?”

  苏白嘴角抽搐,好心提醒:“周总是常春藤毕业的。”

  “哦?”程泽抱臂,嘴角浮现招牌笑容,轻蔑而讥诮地问:“周总捐了几栋楼买的呀?”

  周荷庭:“……”

  苏白:“……”

  “没捐楼,周总是……”

  自己考上的,苏白话没说完,程泽抢话道:“那周总捐的是实验室?要不然是图书馆?”

  苏白见状默默闭上嘴巴,退后几步。

  周荷庭抱臂,淡淡扫了一眼程泽:“土鳖是只能想到这几种吗?”

  程泽表情微滞,随后倒吸一口凉气,他就知道,有钱人的生活他根本想象不到!

  就因为有钱,周荷庭才敢肆无忌惮践踏他和他的家人,就因为有钱才敢再三挑衅,程泽真是恨死这帮有钱人了!

  程泽冷笑:“确实想不到,像你妈刺杀你爸这种事,谁能想到呢。”

  平地惊雷。

  苏白瞪大了眼睛,立刻意识到这种豪门秘辛不能听,也不能任由程泽说下去,他抓住程泽,“程先生,你肯定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程泽甩掉苏白的手,像小兽一样恶狠狠盯着周荷庭:“我说的没错吧,你妈妈在你小时候,当着你的面,拿刀要杀你爸爸。”

  周荷庭嘴唇紧抿,微微颤抖的手彰显他的不平静,程泽的话揭开他最不想提及的一段过往。

  周信达花心又薄情,因联姻娶黄家女—黄莘,婚后甜蜜了一段时间,可他风流成性很快厌倦,当时黄莘身怀六甲,小三登门挑衅。

  黄莘又气又怒,可周信达事业如日中天,黄父黄母只一味劝其忍耐,说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生下了男人就知道家的可贵,生下了男人就会成长,有担当。

  黄莘信以为真,生下周荷庭,可等着她的是小四,小五,小六……

  源源不断,没有尽头。

  周信达有十三个孩子,按黄父所说,他的担当都够扛起泰山了,可是他给黄莘的,只有一地鸡毛。

  黄莘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挥刀刺向周信达。但周信达身材高大,抬手拦住一刀,黄莘当机立断,换方向挥刀,刺向周信达的大腿。

  最后,周信达在轮椅上度日,黄莘送进精神病院,周荷庭送往国外。

  周家秘辛,想来是周在琛告诉程泽的。

  周荷庭眸光深邃,如深潭静水,日光照不到底,程泽上扬的嘴角慢慢放下。

  “苏白,去清场。”

  “!”程泽立马看向不远处的周在琛。

  看见程泽的小动作,周荷庭笑了,歪头看程泽:“你不会以为他能保你吧?”

  程泽真的以为周在琛有能耐和周荷庭对战,否则他也不会去找他,更不敢在周荷庭面前说他秘密,可当他看见周在琛朝自己无奈耸肩,程泽背后冷汗直流,完了。

  跑吧,快跑。

  程泽想也不想拔腿就跑,周荷庭轻笑,长腿一迈,坐上球车,不远不近跟着程泽,程泽跑累了想歇歇,可余光瞥见周荷庭开着车快要追来,忙咬牙坚持。

  周荷庭闲适地开车,“程泽,你有个弟弟叫程睿,对吗?”

  程泽对程睿的感情十分复杂。

  大概是基因突变,睿睿一点也不像程富强和继母,乖巧可爱,是个好孩子。

  睿睿很黏程泽,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整天跟他在屁股后面转悠,程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小小软软的睿睿让他忍不住对他好,可继母无端的猜忌和程富强的偏心令程泽始终与睿睿隔了一层。

  程泽权当没听见,埋头往外跑,周荷庭猫抓老鼠般逗弄程泽,时不时按下喇叭,“啧,我真为你妈感到不值,在盛家做了多年保姆,到头来钱全被你爸拿走了。”

  “尸骨未寒,你爸就拿着抚恤金开店娶老婆,啧啧啧,真是人渣。”

  程泽跑不动了,停下脚步。

  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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