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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甄姑娘成婚之后再说吧。”

  薛虯:“……”

  他并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此刻也不由想拍拍柳湘莲肩膀,好歹忍住了,安慰道:“你想开一些。”

  “我知道,薛兄放心吧。”柳湘莲苦笑一声,“我也不会打扰甄姑娘的,只是暂且放不下罢了。”

  薛虯不理解他的感情,却可以理解他的做法,没有再说什么。

  *

  却说薛母因为柳湘莲的婚事,想起自家二儿子也是大龄未定亲,快十八了还没着没落。之前在军中不好说亲,好不容易回来了,当即便把此事提上了日程,在适龄闺秀中扒拉一圈,挑出了几个合适的人选,然后让薛蟠亲自挑。

  薛蟠看着名单上的人,有山西布政使幼女、吏部侍郎长女、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女、龙虎将军的孙女,还有宗室家的女儿,都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薛蟠挠挠头,有些为难:“人家能瞧得上我吗?”

  薛母白他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不般配,母亲会拿给你看吗?”

  都说高门嫁女低头娶媳,她这还是没有挑剔门第呢!以他们家如今的身份,和薛虯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若非薛蟠只是薛虯的兄弟,且从前不大争气,便是娶个宗室县主也未必不成。

  薛蟠嘿嘿一笑,倒不是不明白,只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薛家还只是个不大起眼的小家族,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平步青云,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薛母瞥他一眼,说道:“这些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闹出事来!”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两日发生了一桩事。

  薛蟠难得回来一趟,除了陪伴家人,当然也要和从前的好友聚一聚,又因为身份今非昔比,想要交好他、借此攀上薛家的人多不胜数,薛蟠一向大大咧咧,好友间往来并不计较,于是很多人便这么被带到了他面前。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一多一杂,便什么样的都有,就有那不太正经的,许是听说薛蟠从前不是什么好的,领着他往花楼里去耍,要不是长福机灵、又有柳湘莲在,恐怕就要进去了。

  这可把薛母气得不轻!纵然这时候富贵人家的公子老爷逛花楼的不在少数,但正经人家还是非常唾弃这种行为。传出去影响婚事倒也罢了,薛母最怕他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再染上什么坏毛病。

  薛蟠难得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缩着脖子答应了,见薛母又拿出名册让他挑,摆摆手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便是要长得好看些,其余的母亲看着挑便是了,我没有意见。”

  说着就拿起斗篷,脚底抹油地往外走。

  薛母:“……你去哪?”

  “和燕郡王去跑马!”

  薛母:“??”

  这孩子什么时候和燕郡王这么好了?

  还有……

  薛母看看外头树稍上未化的积雪:这种天气……跑马?

  她心中有些忧虑,但想到燕郡王不是鲁莽的人,倒也放下心来。

  不过薛母显然放心太早了。

  因为到了年下,家中事情多,薛母也格外忙碌些,没有精力一直关注薛蟠,直到半下午,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才从嬷嬷口中听说薛蟠已经回来了。

  薛母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盏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见人?”

  薛蟠一向孝顺,在家时晨昏定省从不疏漏,出门前和回来后也总要请安,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

  嬷嬷:“半个时辰前回来的,说是跑马累了,所以先回院子歇着。”

  这就更奇怪了,薛蟠打小精力就好,如今更是了不得,莫说骑半日马,便是一整日也不见得会这般累。

  她心中疑惑,叫来一个小丫鬟:“去瞧瞧你们二爷怎么了。”

  小丫鬟:“是。”

  片刻后小丫鬟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一个人,正是长福。

  长福利落地磕了个头,苦着脸道:“太太垂问,小人不敢隐瞒,我们二爷不是累了,是骑马时不小心摔了下来,怕太太担心,所以不敢来请安。”

  薛母吓了一跳:“怎么从马上摔下来了?伤得怎么样?可叫大夫瞧过了没有?”

  说着一叠声命人请府医,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指了个小子去衙门告诉薛虯,让他给请个太医回来。

  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严重时可是能要命的!

  长福连忙道:“二爷伤得不重,那马跑得不快,已经请府医看过,府医说没有大碍,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不必再麻烦太医了。”

  薛母这才放心些,又要亲自去瞧薛蟠,再次被长福拦了。

  长福:“二爷用了药已经睡下,不若等他醒了再来给太太请安罢。”

  “那也罢了。”薛母只能作罢,又叮嘱长福好好照顾薛蟠,长福乖巧应下,在薛母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

  

  长福走后,薛母依旧不是很安心,薛蟠一向顽皮,往日也时常有个磕磕碰碰,开始学功夫后便更是如此,从前他并不怎么不避讳,今日却害怕叫她见到,也不知伤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很严重?

  想到这里便坐不住,想要去瞧瞧薛蟠,但想到他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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