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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

  “妈应下了吗?”

  “没有,还没问过你的意思,哪里能轻易答应?你难得回家一趟,若不愿意去,我想法子推了便是。”

  宝钗摇摇头:“前几月贾家就几番邀请,都以选秀为由推拒了。如今选秀既已结束,再推脱就不像话了。母亲叫人告诉哥哥一声吧。”

  薛虯自然不能让薛母独自带着宝钗去贾家,左右四皇子忙着轮种的事,他在户部的差事也已经办得差不多,只等来年盘账时检验成果,生意上又有薛虹和薛蝌帮忙,薛虯要忙的事情并不多,干脆陪着母亲和妹妹一起去贾家走一趟。

  薛蟠也想去,他最近被先生压着练基本功,没有特殊事件一概不许请假,去贾家走亲戚显然还不属于先生口中的“特殊事件”,原本是请不到假的。

  但薛蟠实在想出门,缠磨了先生许久,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这才征得先生同意。

  马车到了贾家,薛虯先下了车,再扶薛母下来,薛蟠则扶宝钗下来,一行四人进了贾家。

  先去给贾母请安。

  这次贾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屋里没有再留年轻的姑娘,除了邢夫人和王夫人,便只有伺候的丫鬟,就连王熙凤都不在。

  薛虯、薛蟠和宝钗上前行礼,贾母连忙叫起,冲宝钗招招手:“好孩子,有些日子不见了,快到我跟前儿来。”

  宝钗上前几步,还和贾母保持了一点距离,笑着说:“原是我功课太多的缘故,叫老太太惦记,实在是我的不是。”

  “说什么是与不是,你选秀是正事,哪有随意耽误的道理?好在如今都好了,常不常来府上坐坐,咱们娘几个说说话岂不好?”贾母笑呵呵道。

  王夫人也跟着附和:“正该如此,宝钗虽是我外甥女,在我心里和亲生女儿是一样的,你得空了多带她来坐坐,也好安我思念之心。”

  薛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她是被保护得好,但并不是真的傻,上回王夫人的表现已经叫她生出疑心,现在再看她这番唱念做打,只觉得全是虚情、毫无真心。

  还有贾家这老太太,难道忘了头一次见面时对待宝钗如何倨傲了吗?今日竟又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来。

  贾母只作没有发生过从前的事,又问宝钗在宫里如何,可有什么难处,俨然一个关心亲近小辈的慈和长辈。

  “劳老太太和姨妈担心,我一切都好。”宝钗将在家中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隐去说十公主的部分。

  贾母听得时不时点头,王夫人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几乎是宝钗刚一停下就迫不及待开口:“可曾见到你元春姐姐不曾?”

  贾母瞪了王夫人一眼,对薛姨妈和宝钗叹了一声:“你们别怪她,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千娇万宠地养到了十几岁,进了那不得见人的地方,一眨眼都七八年了,每次传信回来只说什么都好,到底什么情况咱们不知道,心里总是放不下。”

  王夫人拿帕子抹眼泪,薛母也跟着叹了一声。

  宝钗含笑开口:“的确与大表姐见了一面……”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宝钗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说,“大表姐瞧着还不错,面色红润、衣裳是簇新的、头上的宝石簪子也是宫里新进的款式,想来是贵妃娘娘刚赏的,身边还有个小宫女伺候,出入御花园并不匆忙。”

  也就是说吃穿用度都很好,这个宫女应该就是抱琴,有人伺候着,日子能好过一些。有功夫在御花园逛,说明活计比较轻松,贵妃对她管得也松。

  宝钗只说自己观察到的东西,却叫贾母和王夫人心中安稳了一些,听宝钗这意思,元春在宫里日子不错。

  宝钗:“听说贵妃娘娘十分倚重大姐姐,一时半刻都离不得呢。”

  贾母和王夫人的心又缓缓沉了下去,这便是说贵妃没有举荐元春的意思。

  倒也不算意外,以甄贵妃的盛宠,诚心想举荐一个人不是难事,但是元春到她身边已有几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可惜贾家在内宫并无权势,除了依靠甄贵妃别无他法。

  不!

  眼前不就多了一个吗?

  贾母看了宝钗一眼,公主伴读虽然与后宫接触不多,但用的好了,说不准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这一二年薛家与他们家生疏了,想要宝钗帮忙,还得从长计议,倒不急于一时。

  想明白这些,她便笑呵呵道:“你们年轻女孩儿,陪我们说话没意思,我叫人送你去和姑娘们玩儿罢。”

  说着便点了鸳鸯的名字。

  宝钗正要退出去,王夫人突然开口:“往日宝玉与宝丫头十分投缘,眼下宝玉还在养伤,宝丫头去瞧瞧他吧,许是能好得快一些。”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话可太暧昧了,什么叫宝钗与宝玉十分投缘?什么叫宝钗去瞧瞧宝玉,他的伤能好得快一些?更别说叫一个大姑娘去探望伤在腰臀的男子,简直离谱!

  宝钗气得脸色胀红,薛母的表情也很难看,若非顾忌着最后一丝体面,现在就要扑上去生撕了王夫人才好!

  现在京城都知道贾宝玉把姐妹的诗词给狐朋狗友看,还拿风流娘子的容貌与自家姐妹比较。这件事固然对三春的名声有妨碍,但大众对她们还是同情居多,且她们的才华和容貌也算广受认可,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优势。

  但贾宝玉就不同了,人人都道他德行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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