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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奇道:“什么料子这么稀罕?”
齐忠:“听说是用金银线用特殊技法绣的,看上去并不华贵,甚至十分素雅,但制成衣裳穿在身上,便似被光华笼罩,显得人格外光彩耀目。”
九皇子嘴巴微微张大:“还有这种料子?”
“有的。”薛虯含笑道,“这种料子名为月华锦,因为习得技法的人不多,且制作格外繁琐艰难,故而所得不多,每匹大约价值二十两。”
齐忠:“……方才那匹月华锦被迟家以两百两的价格买走了。”
众人:“……”
九皇子嘴巴张开又闭上,不知该说什么好。薛虯却十分淡定,物以稀为贵,这原就是可以预料的。”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他看向四皇子:“殿下可有心赚上一笔?”
四皇子挑了挑眉:“你是说把江南的布匹和首饰送到京城来卖?”
薛虯点头:“我家便有江南最好的银楼,里头的首饰盛行江南,想必京都的姑娘们也瞧得上。布庄虽然不算特别出彩,但是我们知道哪里有好料子,能以低价拿到,运到京城转手便是一大笔。不过是路费、店铺和人工有一些消耗罢了,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四皇子:“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薛虯:“薛家在京城根基不深,不敢贸然插手这样的生意,还得靠殿下背后支持,一切成本都由薛家出,售卖也由薛家负责,得到的利润与殿下五五分,如何?”
这几乎是给四皇子送钱了,毕竟他什么都不用管,只借出去一个名头给薛虯,最多在他遇到事时撑两回腰,就能有很多银子入账。
可叫薛虯说,这也是十分划算的。若没有四皇子,他根本赚不了这份钱,还能趁机打开京城市场,何乐而不为?
退一万步说,四皇子是他的主公,就算现在不给钱,遇到事情还是要给,早给晚给都一样,至少现在还有得赚呢!
四皇子略作思索,答应了。
九皇子这才问薛虯:“你打算投多少钱进去?”
薛虯想了想,说:“布匹加首饰,怎么也得五万两。”
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都像方才那匹月华锦一样,转手就是十倍的价格。但以京城目前的形势,赚上四五倍却没什么问题,五万两投进去,扭头就是二十万的收益,薛虯和四皇子两个人分一分,每个人也有十万两!
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九皇子眼睛一亮,说道:“我也参一股吧。”
薛虯也不推辞,左右眼下是卖方市场,只愁没有好东西,不愁卖不出去,多九皇子一个也不算多,他问:“您打算投多少钱?”
九皇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积蓄,给出一个数字:“一万两。”
薛虯有些诧异,就连四皇子也掀起眼皮看了九皇子一眼。
九皇子还没大婚开府,没什么机会赚钱,主要收入便是月例和年节时诸位长辈给的赏赐。他还喜欢美酒美食、爱好马好弓,本以为存不下多少钱,没想到居然能眼也不眨地拿出一万两,真是小看他了!
四皇子悠悠道:“看来母妃没少背地里补贴你。”
九皇子嘿嘿一笑:“谁让四哥总是冷着脸,不如我招母妃喜欢呢?”
四皇子:“……”
薛虯答应了九皇子参股,至于分红…薛虯和四皇子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他两成,剩下的八成他们再平分。
九皇子不好意思:“我拿一成就行了,我住在宫里,平时也没什么花销,拿那么多钱也没用。”
四皇子:“现在没有用,但你过两年就要大婚开府,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手里多存些银子,到时候宽裕些。”
薛虯微笑:“我不差这一万两万的银子,九殿下不必顾虑我。”
九皇子:“……”
都别拦着他,他要仇富了!
*
回到家,薛虯便安排采买布料和首饰的事。
这原不算什么难事,薛家担着户部挂名行商的差事,负责为内庭采购杂物,其中便包括布匹和首饰,只是并非高端的丝绸和珠宝罢了。
但这二者原有异曲同工之处,因此薛家要找到物美价廉的货源并不难,薛虯只要交代下去,底下人自然会办好。
薛家有往来京城与金陵的货船,运送货物也不成问题。
将事情一项项安排下去,正忙着呢,小厮进来回禀,说是贾琏求见。
薛虯:“他来做什么?”
“琏二爷没有说。”
薛虯便也不问了,放下笔道:“请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小厮带着贾琏进来,二人互相见过礼,薛虯便开门见山地问:“表姐夫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贾琏笑了笑,“只是想问问薛大弟弟有没有门路,我想从江南买一些好料子和胭脂水粉。”
薛虯挑了挑眉:“你买这些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瞧近日京中凡是女子用的好东西,样样价格都几倍十几倍地涨,也想趁机赚上一笔,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这才冒昧来问问薛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