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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三个时辰没有鱼,公子哥站起身,揉了揉快坐僵了的小腿。

  四个时辰……

  公子哥悟了——

  “陆、安!!!”

  “你骗我!!!”

  公子哥的暴怒并不能隔着空间传达给陆安,她和应劭之、应益之二人换了个地方快乐地玩了一下午后,便得知:“你们要离开均州了?”

  “对。”应劭之依依不舍:“我也不想那么快走,可家中实在有事。我归家后会寄信给你,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回信啊!”

  陆安点点头。

  应劭之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柄价值三千两银子的裁纸刀,递给陆安,认真道:“九思,愿以此物见证我们的情谊。”

  陆安也想送点什么。但她身上唯一特殊的可能就只有那点白磷了。真送给应劭之,对方一个操作不当,她怕今天送完,明天就得去应家吃席。

  陆安略作思索,拿出一支笔,那笔笔毛粗糙有叉,笔杆破旧,她在应劭之的视线下,认真地说:“此物是我被流放后,用的第一支笔,我就是用此笔练就属于我的书法,它于我意义非凡。”

  应劭之眨了眨眼睛,本来因为离别难受而抿平的唇角也慢慢上扬,他接过那毛笔,郑重地贴身存放:“我一定好好收着它。”

  应益之拿出一个秘阁:“我看九思尚未有秘阁,擅自做主准备了此物,还请见谅。”

  秘阁就是臂搁,也是一种文房用具,用于书写时搁臂防墨渍、放松手腕。

  应益之所送的秘阁明显是乌木材质,上雕云纹及三两丛竹子,色泽幽亮,秘阁两端还镶着几枚莹亮的水晶。

  陆安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应益之看陆安如此喜欢这秘阁,便也心下欢喜。

  陆安问他:“逾思,你喜欢竹子?”

  应益之点了点头。

  陆安便转身找了纸笔,给他写了一首关于竹子的小诗,是她上辈子自己写的:“逾思,此是我幼年所作,尚为青涩,却是我幼时印记,今日相赠,以谢逾思细腻心意。”

  应益之很是珍重地接过来,垂首看时,夜风也变得宁静而轻柔。

  应劭之急道:“你幼年作的诗,怎么不给我来一首?我也要!”

  陆安只得也给他拿了一首。

  应劭之拿在手上看,确实能看出来其中初学者的痕迹,很是稚嫩,作者学诗不到两三年功夫。但,他喜欢。

  三人相互道别,应氏兄弟当夜随爷离去,陆安第二日也与同窗一同回房州。

  而房州州学学子五局三胜,其中二局都是由陆九思拿下的消息比他们更快一步回到房州。

  待车马进城门后,有文人认出这是州学的马车,立时惊喜:“九郎他们回来了!”

  登时引得目光聚集。

  而后人潮漩涡瞬间合拢包围马车,文人商贾声浪如潮,顷刻将州学学子吞没。

  “九郎实在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州与州之间的文会,我们房州总是输多赢少,咱们行商时总低人一头,幸好这次有九思,那首《望海潮》实在极好!往后便是再办文会,房州不论输赢,有这首词在也能使其他州黯淡无光了!”

  “是哩是哩!”

  路边有茶商突然抱着自家包好的茶叶跑出来,硬塞给陆安:“九郎!我这茶也是好茶!今日赠与九郎!吃茶提神醒脑,九郎多饮一饮,头脑清醒,来日一路高中!”

  “哎呀!我记得九郎你时常来我家吃猪牛羊鸡的肝肺!还有蹄爪!请九郎将这些东西拿去吧!”

  街边做熟食的老汉也手脚麻利地把自家熟食打包好,送到陆安面前。

  大薪文风极盛,文人的事不止是自己的事,上到士族,下到商贩,乃至平民百姓都会去关注。曾有举子连年不中,本地人见了他还会窃窃私语,甚至还有百姓直接当面笑其才学不行,嘲问他何日登榜。

  而受茶商与老汉启发,其余小贩商贾也不甘落后。

  “九郎!核桃补脑!你多吃点!”

  “还有我!蜜饯也补脑!我这儿有!”

  “夏日炎热,九郎吃点黄瓜去去燥火!”

  “我这山药补肾!”

  “我这莲子安神!”

  陆安连连道谢,一时街道壅塞,人影晃动,徘徊不去。

  却听街边酒楼二楼,有人招呼:“陆九郎,某准备了一桌席面,贺你大胜,可愿赏光?”

  陆安抬头一看,却是第五旉。

  那大总管倚栏笑看她,垂下的眸子里愈显幽深,明显宴无好宴。

  当然,隔着两层楼,陆安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但稍微猜想一下,就知来者不善了。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避不过去。

  陆安下车上楼,到了楼上却见申王坐于主位,手里拿着那首《望岳》以及《望海潮》在细细品读,一见她上来,便爽朗一笑,起身相迎:“九思!你可算回来了!我实在想你,便也忍不得你归家洗漱休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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