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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话听起来挺和缓的,但是里面带着一股隐晦的倨傲,组织里的旧人倒是听说过一些风声,大约是说他的地位能跟幽兰的亲儿子相比了。

  他们作为新人,对旧人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只知道大约五年前这位曼陀罗做出了卓越贡献才在组织站稳脚跟,从那以后,上层领导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以至于前段时间韩明非公然反水也被传成无伤大雅的闹脾气。

  维塔星的各个领域资源都早被世家和财阀垄断,幽兰从一群人中挑出了最适合作为引路人的人——

  由平民阶层跃居新贵的韩家继承者。

  如果不出意外,韩明非将会是她最合适的搭档和同伴。

  同样没有底线,同样手段狠辣。

  藏在冰冷面具之下的弱点是操控他的利器,他们必然能打破原有的牌局,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规则。

  谁先控制寒潮之下的求生通道,谁就能创造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从0到1,从1到100,到一千,到一万。

  局势越动荡,越适合她的发展,如今组织内部单是A级以上的成员已经有三万多名,尖端科研人员数百名,影响范围相当广泛。

  历史的洪流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改变方向,一个人才的流失也并不会动摇她如今的根基,只有幽兰自己知道她在纪念曾经的情怀。

  一批又一批新人代替旧人。

  杀戮越多,她越急需填补心里那片逐渐变大的缝隙。

  灯光骤然打开,巨大的圆桌周围赫然已经坐满了人。

  主座的位置空着,旁边端坐着的一位深红色长发金色眼睛的女人,面前摆着一块慕斯蛋糕,另外几人同时朝门口看去,或坐或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韩明非将外套搭在一旁,坐到了空着的座位上,仪态舒展:“好久不见。”

  最角落里,黑玫瑰樊小雨的脖子包的跟个粽子一样,坐在位置上连动一下都困难。

  圆桌上的人都是熟人,韩明非淡淡扫了一眼,收回了眼神。

  “好久不见,咳,”却没料到是黑玫瑰先开了口,“按规矩应该是我先向老师敬酒,不过我的伤还没好”

  倒酒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异常清晰,女alpha的声音死气沉沉,带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怨恨:“老师应该不介意我以茶代酒吧。”

  “能为老师受伤是我的荣幸。”女alpha扯出一个笑容,拖长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嘶哑:“惹怒老师才真是让我惶惶不安,从回来到现在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两天又接到消息要迎接老师哎”

  她收拢十指,略微停顿了下,话说的十分圆滑,似乎并不介意自己前段时间差点被对方扭断脖子一命呜呼。

  其他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都克制着没有说话。

  坐在主位上的人即便不做什么,面对他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以一种非常理智的状态贯穿始终。

  尤其面对面注视着那张冰冷美丽的面容沟通,大概不出两句话就宛如孔雀开屏,被韩明非牵着鼻子走了。

  空气气压顿时降低。

  “废话真多。”显然有人看不惯了,“我们要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抛弃所有人离开。”

  韩明非突然笑起来,但那笑容里面的嘲讽又是那么明显,甚至可以说充满了轻蔑。

  门被人叩响,紧接着是轻声细语的交谈,食物的香气随着人们整齐划一的动作飘了进来。

  幽兰坐在一旁,但笑不语。

  韩明非说:“我没有义务将我的私人动向告诉你们。”

  “难道不是你当初说——”

  韩明非直接打断了他,唇角带了些许古怪:“你现在几岁?”

  “我”

  “成年了吗?”

  对方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当然,你”

  韩明非微微颔首,颇有些遗憾道:“原来你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啊?我以为你没断奶呢。”

  对方怒道:“这根本无关紧要!重点是你背弃了我们所有人。”

  “是吗,”韩明非失笑,吐出的话语却无比绝情:“你们对我来说一样无关紧要。”

  气氛安静如死。

  “成年人是去是留自己决定,我们互不干涉。即便真正在学校,请问又有哪条规矩表示老师离职还要向学生做出解释?”

  韩明非往后靠坐,微微抬起下巴,双手交叠:“所以诸位还是不要把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强行宣泄在我身上了,这种行为”

  “只会让我觉得你们蠢透了。”

  没人出声,一片死寂。

  他站起身,桌上一滴酒没沾,看起来像是倒了胃口,韩明非拎起外套转身离开,只留下泛着凉意的信息素味道飘散在空中。

  幽兰微微抬手,身后站着的一人点头,也一声不吭跟着出去了。

  “老板。”

  她身侧不远处坐着的几位面带忐忑:“我们对他好像确实没那么重要。”

  幽兰抬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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