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眼见他又露出那种微妙的神情,刘闵立刻恭恭敬敬接过来:“不用喂不用喂,简直太麻烦您了”
他从容不迫地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子,把盘子那一小块裹着橄榄油和辣椒粉的鲜嫩虾肉塞进嘴里,紧接着又把手伸向了盘子。
“”
剩余几个人默默低头学着他的动作,气氛简直诡异到了极致。
“咳咳。”君轻见他们战战兢兢,终于开口打破了寂静,“你们跟我这么久了,应该也知道我的喜好。”
刘闵一听就支棱起来了:“知道,那必须知道。”
“之前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导致我们之间存在误会。”君轻停顿了一下,在桌底下抓住韩明非的手,脸色认真:“我决定了,等这次回去就补办一场婚礼。”
噗——!!
刘闵一口茶喷了出来。
一旁的几个人对视来对视去,也慢慢长大了嘴巴。
寇也敏锐地朝他们看过来,君轻立刻道:“你别拿你的识别系统扫我听见没,等会儿不让你吃饭!”
呆立着的粉毛瞬间蔫了下去,简直把无精打采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寇也直接闭眼选择了待机模式。
“那啥我没听错吧?办婚礼?”刘闵咳嗽几声,深吸一口气。
都结婚那么多年了,还玩这套呢。
“对啊,以前就扯了一张证,婚礼酒席什么都没有,其实我现在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具体还得看这位愿不愿意。”
刘闵心说,人家看起来也不像是脸上写着我愿意这三个字,但他还是忠心地祝愿能够成功,当即爽快地倒了一杯酒,朝君轻举杯:“君大总裁,我不多说什么了,提前祝你跟小韩总二婚快乐!”
君轻一听这话,神色古怪,“说什么二婚呢,我又没换人,再说了,你提前祝个毛线啊,等到了时间还能不请你过去?”
“你说我提前祝什么?”刘闵悲从中来,嗷的一声差点哭出来:“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没事儿兄弟我一点都不急,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也被弄下来陪我了——”
韩明非:“”
他平静地把刚拿起的筷子放下去,然后朝一旁站着的服务员说:“去,下楼买瓶敌敌畏。”
“!!!”
*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了一群人还没死干净,靠在座椅上捂着肚子:“君啊,我感觉我要生了”
“”君轻颇为无语:“我看你是要拉了。”
“等会儿要、要是生了,记得别让孩子姓刘,其他都无所谓,兄弟谢谢你了——”酒劲儿上了头,刘闵嘟嘟嚷嚷的,一句话说了一分钟才说完,“十年了就咱俩这关系你放心!我做鬼也绝对记着你记着你——”
“”
君轻还不想被鬼惦记,扶住他:“妈呀让你不要喝太多,明天开大会起不来我把你床掀了你信不信?”
刘闵整个脸已经通红一片,一双眼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个我扶他”君轻顿了下,“算了,来个服务生,把他扶回去休息。”
刘闵被人搀走,剩下几个也醉醺醺的,君轻扭过脸:“你要不也先回去洗漱休息,他们几个看起来——”
话音还未落,腿就被人重重抱住,“妈你别干保洁了,四点多就起床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妈妈,你睡了吗还在这儿吗——”
“”韩明非:“你女儿。”
君轻:“你女儿。”
他瞬间不吭声了。
君轻动作无比温柔,但看的出来已经想咬牙了:“乖女儿,妈现在不干保洁了,你妈现在是无比尊贵的机甲总裁,坐拥几百家工厂,你快撒开妈妈的腿”
姜霖仿佛没听见,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妈我有钱不用他的钱不用谁让你用他的钱了”
发现怀柔政策无用的君轻直接一把将她从地上薅了起来,招来另一个服务生:“把她也送走。”
收拾完两个,一阵抽泣声逐渐变大,韩明非有些意外,朝那边走了过去。
钱远哭的稀里哗啦,“死那么早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都没学会我不行我害怕爸”
“我没爸了”
眼见他鼻涕泡都哭出来了,韩明非抽了张纸巾,到他鼻尖捻了一下,有些无奈:“你平时有关心过他们的心理健康吗?”
“还真没有。”君轻摸了摸下巴,“看来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也是需要提上日程了。”
钱远抱着韩明非嚎啕大哭,足足哭了三分钟,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哭够了,便默默抽噎着,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不断地喊着“爸”,韩明非的脸色渐渐由白变青,最后黑成了锅底。
“来人。”
韩明非面色冷冷的,“带走。”
“还有那边那两个,”他下巴微仰,神色无比冷酷:“也带走。”
“不是,”君轻低声朝他说,“姜又和寇也挺正常的。”
被说正常的姜又站起来,似乎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而后发现了男性,第一时间走了过来,朝韩明非开口:“父亲,我小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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