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条船

满了血丝,眉心拧成了‘川’字周身气势汹汹。

  瞧见李澄玉后,她脚步一顿,皱眉喝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李澄玉神情平淡,笑吟吟答说:“我是闰土——来找猹的。”

  门内二人一听,皆是变了脸色。

  她们虽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一个叫‘闰土’的,但是都听懂了对方后面那句。

  这是成兰君请来找她们茬的。

  刘月辉一听便恼了,刚要撸袖子开干,被身边名叫欧阳惠的人给眼疾手快拦下了。

  比起莽撞暴躁的刘月辉,欧阳惠表现得更加沉得住气,就连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本事,前者也不如后者。

  许多折磨欺辱成兰君的手段都是她教唆刘月辉执行的。

  成兰君最恨的也是她。

  方才,欧阳惠一出来,便注意到了李澄玉,于是便躲在刘月辉身后紧盯着对方瞧了会儿。

  发现她虽然穿着丁级的学子服,腰间配饰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虽漫不经心却很有底气,又敢为成兰君这个烂怂出头,想来有些资本。

  应当不是她们二人轻易惹得起的。

  刘月辉、欧阳惠她们虽然欺软,但也怕硬。

  只听欧阳惠姐俩好地对李澄玉道:“学妹,别怪学姊没提醒你,你若是想为成兰君出头,最好想清楚。”

  “她就一不女不男的猥琐烂货!”

  欧阳惠眯起她那双三角眼,半是游说半是恐吓地说:“学妹怕还不知道吧,成兰君他偷藏男子抱腹和亵裤,不仅如此,她还割破手臂弄脏月事带学男子来月事,她就是个死变态!”

  “你要是继续跟成兰君混在一起,当心被带得跟她一样——不女不男、不阴不阳!”

  说最后这句话时,欧阳惠特意拔高了些音量,想让周围明里暗里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

  她们平日里之所以这么排斥成兰君都有原因的,毕竟谁愿意跟个阴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腌臜又晦气!

  果然,欧阳惠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寂静无声的寝舍随即发出了细微的轻响。

  隔着层窗纸与木门,像是有人在惊讶抽气,又像是啧啧感叹,又像是在鄙夷......

  即便瞧不见、听不清,成兰君依旧能感受到周围人所散发出的浓浓恶意。

  明明他没做错过什么,甚至还经常会将自己做好的饭菜分给没打到饭的人,会主动打扫共有庭院、会借银子、会......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成了旁人群起而攻之的罪人。

  那些人甚至连他的‘罪证’都没瞧见,仅凭刘欧二人的一张嘴......

  少年的双手越握越紧,将手中磨得雪亮的刀剪攥得颤抖。

  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二人得意洋洋的脸,想像自己梦魇时做过无数遍那样——捅死她们、捅死她们!

  捅下去他就能解脱了。

  这厢,成兰君刚有所动作,身旁少女的一句话将他钉在了原地。

  “有证据吗?”

  欧阳惠笑嘻嘻的脸一愣,“什么?”

  李澄玉不紧不慢地问:“偷藏男子抱腹以及学男子用月事带这件事,有证据吗?”

  一旁的刘月辉见状当即出声道:“姥子亲眼瞅见的,还能有假!”

  李澄玉嗤地一下笑了,“那我还说你俩是磨镜呢。”

  “你放屁!”

  刘月辉闻言,一下涨红了脸,脖子与额角青筋暴起,袖子更是撸得高高的。

  李澄玉面上毫无畏惧,仍是笑着反问:“你闻到了,怎么样,还合你胃口吗?”

  “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真教我说准了,你俩就是磨镜。”

  “你他爹的找死!”

  刘月辉再忍不了,一拳朝李澄玉的脸招呼了过去。

  谁知拳头刚挥一半,便被面前突兀出现的黑影给截下,随后眼前一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响,刘月辉重重地砸在了堂中木桌上,桌身、茶壶瓷杯等瞬间碎了一地。

  欧阳惠见状当即大喊了一声:“月辉!”

  嗓音如丧考妣般撕心裂肺。

  “姥子跟你们拼了!”

  欧阳惠怒睁起一双三角眼,大喊着朝面前的罪魁祸首扑了过去。

  对面黑影见状又是一脚,欧阳惠还没挨到李澄玉的边便腾空而起,恰好砸在正躺地上无力呻.吟的刘月辉身上。

  后者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幕发生得太过突然,除了李澄玉,皆瞧得目瞪口呆。

  成兰君也不例外。

  “好久不见,墨影。”

  李澄玉倾头,朝身旁那抹高挑黑影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

  黑影闻言恭敬垂头,脸上罩着的银质面具映着头顶月的晖光,低沉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