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血丝,眉心拧成了‘川’字周身气势汹汹。
瞧见李澄玉后,她脚步一顿,皱眉喝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李澄玉神情平淡,笑吟吟答说:“我是闰土——来找猹的。”
门内二人一听,皆是变了脸色。
她们虽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一个叫‘闰土’的,但是都听懂了对方后面那句。
这是成兰君请来找她们茬的。
刘月辉一听便恼了,刚要撸袖子开干,被身边名叫欧阳惠的人给眼疾手快拦下了。
比起莽撞暴躁的刘月辉,欧阳惠表现得更加沉得住气,就连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本事,前者也不如后者。
许多折磨欺辱成兰君的手段都是她教唆刘月辉执行的。
成兰君最恨的也是她。
方才,欧阳惠一出来,便注意到了李澄玉,于是便躲在刘月辉身后紧盯着对方瞧了会儿。
发现她虽然穿着丁级的学子服,腰间配饰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虽漫不经心却很有底气,又敢为成兰君这个烂怂出头,想来有些资本。
应当不是她们二人轻易惹得起的。
刘月辉、欧阳惠她们虽然欺软,但也怕硬。
只听欧阳惠姐俩好地对李澄玉道:“学妹,别怪学姊没提醒你,你若是想为成兰君出头,最好想清楚。”
“她就一不女不男的猥琐烂货!”
欧阳惠眯起她那双三角眼,半是游说半是恐吓地说:“学妹怕还不知道吧,成兰君他偷藏男子抱腹和亵裤,不仅如此,她还割破手臂弄脏月事带学男子来月事,她就是个死变态!”
“你要是继续跟成兰君混在一起,当心被带得跟她一样——不女不男、不阴不阳!”
说最后这句话时,欧阳惠特意拔高了些音量,想让周围明里暗里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
她们平日里之所以这么排斥成兰君都有原因的,毕竟谁愿意跟个阴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腌臜又晦气!
果然,欧阳惠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寂静无声的寝舍随即发出了细微的轻响。
隔着层窗纸与木门,像是有人在惊讶抽气,又像是啧啧感叹,又像是在鄙夷......
即便瞧不见、听不清,成兰君依旧能感受到周围人所散发出的浓浓恶意。
明明他没做错过什么,甚至还经常会将自己做好的饭菜分给没打到饭的人,会主动打扫共有庭院、会借银子、会......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成了旁人群起而攻之的罪人。
那些人甚至连他的‘罪证’都没瞧见,仅凭刘欧二人的一张嘴......
少年的双手越握越紧,将手中磨得雪亮的刀剪攥得颤抖。
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二人得意洋洋的脸,想像自己梦魇时做过无数遍那样——捅死她们、捅死她们!
捅下去他就能解脱了。
这厢,成兰君刚有所动作,身旁少女的一句话将他钉在了原地。
“有证据吗?”
欧阳惠笑嘻嘻的脸一愣,“什么?”
李澄玉不紧不慢地问:“偷藏男子抱腹以及学男子用月事带这件事,有证据吗?”
一旁的刘月辉见状当即出声道:“姥子亲眼瞅见的,还能有假!”
李澄玉嗤地一下笑了,“那我还说你俩是磨镜呢。”
“你放屁!”
刘月辉闻言,一下涨红了脸,脖子与额角青筋暴起,袖子更是撸得高高的。
李澄玉面上毫无畏惧,仍是笑着反问:“你闻到了,怎么样,还合你胃口吗?”
“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真教我说准了,你俩就是磨镜。”
“你他爹的找死!”
刘月辉再忍不了,一拳朝李澄玉的脸招呼了过去。
谁知拳头刚挥一半,便被面前突兀出现的黑影给截下,随后眼前一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响,刘月辉重重地砸在了堂中木桌上,桌身、茶壶瓷杯等瞬间碎了一地。
欧阳惠见状当即大喊了一声:“月辉!”
嗓音如丧考妣般撕心裂肺。
“姥子跟你们拼了!”
欧阳惠怒睁起一双三角眼,大喊着朝面前的罪魁祸首扑了过去。
对面黑影见状又是一脚,欧阳惠还没挨到李澄玉的边便腾空而起,恰好砸在正躺地上无力呻.吟的刘月辉身上。
后者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幕发生得太过突然,除了李澄玉,皆瞧得目瞪口呆。
成兰君也不例外。
“好久不见,墨影。”
李澄玉倾头,朝身旁那抹高挑黑影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
黑影闻言恭敬垂头,脸上罩着的银质面具映着头顶月的晖光,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