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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吟摸不准陈誉凌心思,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等到她彻
底让裴泽州动心,他知道的那些事便再也影响不了她。
她躲在卫生间打算等人走了再出去,外面的谈话声无可避免传进她耳里。
“他身边有我们的人,祭拜那天会动手,确保万无一失,您不用担心。”
“我那叔叔生性多疑,对我尤其防备,很多事情我不方便露面,陈家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个,若事情败露尽力保全自己,机会不是只有一次,我不想你拿命去搏。”
“小安少爷……”声音哽咽不已。
陈誉凌抬手为他擦泪,“这么多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就算他侥幸逃过这一劫,新恒董事长的位置也坐不长久。”
“他欠的债也该偿还了,老天有眼就该让他也葬在那里,才对得起先生和夫人的在天之灵。”
“你回去吧,消失太久会引人怀疑,陈景骁在大嫂那我才能脱身来见你,以后别轻易跑来找我,他们未必就全然信任你。”
“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们马上就能报仇,他们在陈家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早该受惩罚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下心。”虽是这样说,却没听出半分责怪。
“好,那我回去了少爷,您也要注意安全,他当年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万一狗急跳墙我怕会对您不利。”
“陈仲贪图虚名,对我赶尽杀绝怎么堵的住悠悠众口,真有那日陈家的仇就只有你来报了。”
“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旧事重演,豁出命也不能让您出事。”
陈誉凌无奈笑了下,“真有那日你也不要以卵击石,继续潜伏在他身边,收集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嗯!”
外面结束对话,一道脚步声率先离开,南晚吟在卫生间内死死捂住嘴,呼吸都不敢稍大些。
陈誉凌想做什么!如果是她理解的那样,一旦被他发现自己,那今天能不能安稳走出这里都是问题。
南晚吟感到心脏在急速跳动,从脚底漫上一股寒意,她刚刚就该直接走出去,再如何也比现在这样被迫偷听到他们密谋强!
他也是蠢!做这种事前都不知道排查一遍房间吗!
外面陈誉凌又坐了会儿才起身,脚下刚迈两步,外面便响起敲门声,他脸色陡然一冷,心底升起不好的猜测。
人才刚走没理由会折返回来,这里是他的私人休息室,外人不会敲门拜访,极大可能是刚刚的碰面被监视了。
他面色冷凝走到门边,“谁?”
“裴先生让我来给南小姐送点吃的。”乍听里面响起男声,佣人也很惊讶。
陈誉凌紧绷的心微有松懈,打开门看手捧餐盘的女佣,“你的意思是,我的休息室里还有别人在?”
女佣恭敬回,“裴先生让我跟您说一声要借用这里,刚刚前厅缺人手,我太忙了没能及时告诉您。”
陈誉凌接过餐盘,冷眸凝着她,“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要放进来。”
厚重木门重新关死,落锁声在寂静室内清晰回响,陈誉凌不紧不慢放下餐盘,脚步沉沉在室内一寸寸搜索,最终停留在卫生间外。
指骨分明的手在门上轻敲,不急不躁,像个胜券在握的猎人。
一门之隔,南晚吟认命闭眼。
裴泽州,狠话撂的厉害,倒是真别管她啊,总好过现在这样拖后腿。
抬手扭动门把,缓缓扩大的门缝外男人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看着她。
“南晚吟,我该相信这是巧合吗?”
他迈步走进来,身量高大挺拔,逼她一步步后退,直至后腰抵在洗手台,冰凉触感攀上脊背。
“我可以解释。”在他迫人的逼压下,南晚吟硬着头皮为自己争取。
“可我不信你。”
只这一句便堵的她哑口无言。
她在裴泽州面前还能卖卖可怜,可陈誉凌不行,他清楚她的本性,她的承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他的手穿过她腰侧撑在洗漱台上,身体压迫向她,“南晚吟,你知道我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没理由放过你啊。”
瘦削修长的指沿着她因紧张而攥紧大理石台面边沿的手背缓慢上移,所过之处点燃一片颤栗,南晚吟不由向后躲避。
陈誉凌任由她在怀中方寸空间挣扎,覆满薄茧的手停留在她颈间缓缓扣紧,严丝合缝宛若专门为他打造的艺术品,脆弱易碎,稍稍用些力便能令她凋零。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方,裴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他。”她搬出裴泽州,企图让他有所忌惮。
陈誉凌嗤笑,“那又如何。”
“我是他的人,在这里出事你怎么交代?”
“这话骗汪越可以,拿来糊弄我,南晚吟,你还是不老实?”
南晚吟脸色惨白,大脑飞速运转,卖惨没用,陈誉凌对她不会有分毫怜惜。讲道理更行不通,他的手都卡在脖子上了,疯起来比汪越有过之无不及。
唯有价值能令他动心,她必须有能打动他的东西,快速回忆他刚才与那人的对话,南晚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