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
这算什么?想了八十集的剧情结果一个开头都没有?
小心翼翼地扫了眼身旁的位置,没有人,枕头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探手摸了一下,被子都是凉的,显然没有人睡过。
“天啊,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喝醉酒被陌生人带走,居然都没有被睡?”温时抬手捂住脸,感觉到个人魅力遭受巨大挑战……
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打从内心里感谢那个没有碰她的绅士,至少这一刻她能清楚感受到前面做了几分钟的思想准备都是死鸭子嘴硬,要真的发生了什么……
简直难以想象。
手撑着床坐起身来,动一动,头痛欲裂。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温时闻着自己满身酒气,很是不舒服,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发现床边椅子上的包包,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有随身携带框架眼镜的习惯,迅速起身从里面翻出来戴上。
世界重回清晰,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吓得她跟做贼一样迅速钻回被子里,把脸蒙上只留一条细缝可以偷看。
怎么有人的?
是那个把她从酒吧里带出来的人?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她是真的很紧张。
昨晚把温时带回来后,褚景西就把她安顿在主卧,喂了一杯蜂蜜水,又用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至于其他,他没有逾越。
早晨起床的时候经过卧室,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想着昨夜宿醉今早肯定会起晚,褚景西就留了早餐便去上班。本是下午也有工作,但顾及温时在家,就跟同事换了班,买了一些点心匆匆赶回来。
“还没醒?”推开房门,看了眼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温时,褚景西咕哝了一句,摇了摇头走近。
被窝里,温时听见这声音愣了一下,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宿醉刚醒再加上方才在头脑里构造了一部长篇小说,以至于这时候的温时反应能力有些迟钝,好久才想起,这人会不会是褚景西?
为了验证猜想,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预先留好的缝隙看了眼。
这小动作恰好被褚景西抓住,他也不拆穿,直接把点心放到桌上,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长腿交叠,悠闲地等着某人憋不住自己把被子掀开。
这是什么意思?
发现是褚景西后,温时松了一口气,又见他没有打算叫醒自己,反倒是坐在床边守着,这是干什么?
彼此试探着,等待着对方,到最后最先撑不住的人还是温时,没办法,闷在被子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呼……快憋死我了!”
猛地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喘气,见褚景西正盯着自己看,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温时托了托镜框,头发凌乱,黑眼圈深深,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狗腿地笑了:“早啊!”
“呵,还早?”
褚景西起身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厚重的窗帘,晚霞透过落地窗照进屋里,俨然是傍晚的模样。
抬起手臂做好了不被阳光照一脸的遮挡动作,结果倒好……
温时没底气地笑了两声。
“知不知道我从哪里捡到你的?”
褚景西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这让试图揣摩他情绪的温时出师不利。盘腿坐好,提了提被子裹住整个人,没底气地说了“酒吧”两个字。
“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楚。”
“我说在酒吧!”
这一嚷,沙哑的声音宛若一把母猪嗓,难听得把温时自己都吓坏了。
褚景西的表情骤变,笑得散漫可眼底分明藏着不悦:“原来你还记得?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知道你为什么去酒吧,我就把你宿醉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别别别!”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温时迅速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双手合掌:“褚景西,做人不能这样,帮帮我,嗯?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大晚上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你是真的胆子大不怕事?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你的话,你今天就不是完好无损坐在我床上跟我讨价还价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
“……”
这英文可真长……跟从前听新概念英语的录音好像没什么区别。
温时发蒙地看着褚景西,就在他以为她多少会先认个错然后再作解释的时候,她梗着脖子,小声地说了句:“能讲中文吗?我没听懂。”
那一刻,褚景西额角抽搐。
是猪吗?
温时哪里知道褚景西在心底骂了她一声,她是真的没听懂,本身英文水平就不高,听力跟口语都是马马虎虎的水平,在讲台下坐得端端正正,可实际上,平日里听课只听得懂七八成。
有个成语说得好——鸡同鸭讲。
就是用来形容温时上课的情形。
从前,褚景西跟她的讲话一贯语速也不快,又是些日常生活话题,所以沟通上没多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