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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话,就应该获得胜利。

  “不管是我们练琴也好,还是你们打排球也好,你知道的,世界上这么多人,无论哪个领域,被大众认可的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其实都是少见的。在高中时期,哪怕是你,也无法组建一支每个位置都是天才选手的队伍。你带领白鸟泽和别的学校打比赛,就算天才如你能够获得胜利,但每一场,努力的普通人们不也是得分了吗?”

  牛岛若利收回视线,“所以你要告诉我,他在那种平平无奇的队伍里耗费三年时间,连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的机会都没有,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没有资格判定正确与否,我只是觉得,就算同样是排球选手,但每个人适合的队伍始终是不一样的。前段时间其实我们也聊了这个问题,当时他说,只要是在往前走,就是好的发展。”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雨宫时司没有管。他静静地回想了一下那天及川彻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很快又抬眼笑了,“你喜欢组建强有力的队伍,为征战全国大赛打下坚实基础。但或许对于他来说,和你站在球网两边,带领着普通的队友们,从你的队伍手里拿分,就让他很畅快啊。”

  牛岛若利无奈,“这么说的话,他好像确实 不能和我一个队伍。 ”

  “高中肯定是不能了。”雨宫时司踢了踢脚边的青草,“以后万一有机会呢,是吧?毕竟你们两个以后肯定是要打职业的。”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难得的,牛岛若利有些迟疑了。他看向雨宫时司,视线落在那双腿上,“你在说不是天才也很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你们那个领域的大众认可的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不冲突嘛。”雨宫时司回答,“是天才也没什么好的。阿彻的话,不是天才就很好了。”

  “你肯定知道的啊,虽然某种程度上,天才是一种认可,但是我总觉得,获得了这种认可的同时,更多的东西被埋没掉了。”

  “明明一年训练三百六十五天,但外界只说你是天才,看不见你每天辛苦训练,无论刮风下雨都照样不误。这样坚持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一般耐性不足的人早就疯掉了吧,但是采访的时候,记者总是说啊不愧是天才选手,好像有天赋就足够站到那个位置上了。”

  “我的话,我希望有一天,他出现在电视或者杂志上的时候,外界对他的认知是为了喜欢的项目十年如一日努力着的普通人,是有恒心有毅力的排球选手,而不是天才。”

  说这些话的时候,雨宫时司的语调又轻又缓,像是每个字都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得以说出口的。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来得及组织语言,那些话被浓烈的情感催促着从舌尖跳跃出来,每说一句,他就觉得自己要轻松一分。

  不希望及川彻是旁人眼里的“天才”,这是雨宫时司一直以来的想法,但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说出口。

  “他真的很喜欢打排球,虽然无法说无关胜负这种话,毕竟是竞技体育啊,肯定是赢了更好……但是他和我不一样,他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项目。你不觉得他这样平凡却一直努力想要变优秀的普通人,被更多人看到的话,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只有他才可以告诉更多的、想要加入到这个项目里的人,不是天才,也完全可以。只要喜欢,加入进来,花费时间认真努力,就能得到自己的果实。”

  “那个果实可能不是从天才手中赢下的胜利,具体是什么,我也很难说清……但是某一天,它会成熟,会散发着能被你觉察到的独特香味,而后落入你的手里。”

  话说完了,雨宫时司脸上露出了格外满足的笑,像是已经看见了及川彻作为知名选手站在摄像机前的景象,“若利你要有一点危机感啊。”

  “毕竟你是他的头号劲敌,在打败你之前,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牛岛若利叹气,“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雨宫时司回头,看向牛岛若利的时候,学着及川彻的样子微微扬起了下巴,“关于你之前说的青叶城西是贫瘠的土壤这件事,作为经理,我也不能认可。”

  牛岛若利拧眉,“为什么?”

  “大家都很努力也很强,否则就不会是宫城县的常驻四强了。你觉得这里是贫瘠的土壤,应该是因为你以职业的角度在看这支队伍。”雨宫时司冲牛岛若利指指点点,“明明只是高中生而已,你还是太成熟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别人会怀疑你的年龄的。”

  “哦你看,你们队伍里那个红色头发的,就很有年轻人的朝气。”

  牛岛若利:……

  “你说五色我还能理解。”

  “那是谁?”

  “黑发,齐刘海。”

  “啊……那个有点幼稚了,感觉更像初中生一点。”

  一听这话,牛岛若利很想干脆把学弟叫过来面对面接收一下来自雨宫时司的毒舌。可在那之前,斜后方突然传来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

  “什么啊,牛若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背着我想要拐带我们的经理吧。”

  这语调,一听就是及川彻。

  雨宫时司惊喜回头,“你怎么来了?”

  及川彻撇撇嘴,双手插兜站在雨宫时司旁边,“樱木先生说你的茶点到了,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读。”

  “啊……”雨宫时司打开手机一看,十分钟前,及川彻确实给他发了消息。他将手机装好,重新打开相机调整了一下参数,“我们聊天呢,没能注意到。”

  及川彻不乐意了,“聊什么?”

  牛岛若利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雨宫时司,雨宫时司则是随口胡诌,“聊天气。”

  “聊天气?跟牛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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