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那场聚会当之无愧的焦点。众人纷纷投来惊讶与敬佩的目光,有人欢呼,有人咋舌,还有人暗自羡慕嫉妒。最后,郡城的上下官僚一齐上阵,轮番与他对饮,经过一番激烈的“酒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才堪堪让他醉倒。那一次的威风,王乡都每次回想起来,都不禁心潮澎湃,甚为自得,仿佛那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是他可以向人炫耀一辈子的谈资。他甚至会在与下属闲聊时,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看到下属们羡慕的眼神,心里别提多满足了,仿佛那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夜晚。
“我们兄弟俩今日可在衙门等候多时,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不知今日是有何公干?”林千帆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心处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王乡都,仿佛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哪怕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闪躲。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上身挺直,显得十分专注。他心里暗自思忖,王乡都如此匆忙赶回,必定是有要紧之事,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王乡都面色微微一僵,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凝固,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一座紧锁的城门,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仿佛那个恶徒是他无法战胜的恶魔,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疲惫与无力:“不敢隐瞒林教头,今日本县下面的一个村子,有个恶徒行凶伤人,捕快村民都死伤多人,就是本县的捕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他说这话时,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沉浸在那可怕的场景之中,心有余悸。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椅子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血腥的场面,村民们的惨叫、捕快们的奋力抵抗,以及捕头受伤时的痛苦表情,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愧疚,仿佛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的过错。
“哦?!”林千帆听闻王乡都的话,原本平静如湖面的面容,刹那间浮现出一抹极为醒目的讶异之色。那两道恰似出鞘利剑般的剑眉,以一种近乎夸张的态势陡然向上扬起,恰似夜空中骤然绽放的夺目闪电,凌厉且震撼人心,仿佛要将这沉闷的气氛瞬间撕裂。与此同时,他深邃如渊的眼眸中,一道锐利至极的光芒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那光芒好似能穿透世间一切虚妄与迷雾,短暂却极具冲击力,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剖析得纤毫毕现,“竟有这样的事,连捕头都伤了,若我没记错的话贵县捕头应当是杜午阳吧。”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仿佛是从那幽深不见底的古井底部悠悠传来,带着几分神秘与深邃。在这略显寂静、甚至弥漫着沉闷压抑气息的后堂中缓缓回荡,那尾音的每一丝颤动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对自己所言之事有着绝对的自信,不容一丝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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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杜捕头。”王乡都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层层堆叠的肥肉,随着动作剧烈地抖动起来,那模样活像一块被顽童用力摇晃的果冻,颤颤巍巍。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仿佛在诉说着此事超乎寻常的严重性,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与无奈。他的眼神中,深深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那黯淡的目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仿佛那血腥残忍的场景仍如鬼魅般紧紧缠绕在他眼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让他的内心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脊背发凉。
“连杜午阳都受伤了,看来这名凶犯不简单啊!不知可否拿下那名凶犯?”林千帆眉头微微向上挑起,原本就深邃得如同幽潭般的眼眸中,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凝重之色,仿佛幽潭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暗藏玄机。那眼神仿佛被赋予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看穿一切层层迷雾,直接抵达真相的核心地带。杜午阳是郡城云苍武院的武秀才,这一点林千帆自然是了如指掌。即便他与杜午阳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也未曾打过交道,但他却非常清楚,在云苍武院那种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到近乎残酷的环境下,能够博得武秀才功名的人,绝对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必定有着过人的武艺、坚韧的意志和独特的本领。而如今,能够让杜午阳这样的高手受伤的人物,其背后的缘由肯定错综复杂,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目的和更为复杂的阴谋,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真相层层包裹。
“拿下了。”王乡都微露喜色,轻轻颔首道,那原本紧紧皱成一团、好似沟壑般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整个人的神情也随之放松了些许,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说来也巧,这凶犯着实厉害,伤人无算。最后却是被本县一名新来的捕快,用渔网大绳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纠缠住,再集合了捕快和村民的众人之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生地给打死了。”他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当时的情景,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手中正握着那困住凶犯的渔网大绳,用力拉扯、缠绕。身体也跟着做出各种动作,时而前倾,时而转身,试图将那场惊心动魄、充满惊险与刺激的搏斗场景,以最生动、最形象的方式重新展现在众人眼前,让大家都能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当时的紧张氛围,仿佛能听到捕快们的呼喊、村民们的惊叫声以及凶犯的挣扎声。
“哈哈哈,好法子。王大人手下有能人呐!”一声如晴天霹雳般震耳欲聋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的音量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后堂的屋顶都给掀翻,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波浪一般微微震颤起来,连墙壁上悬挂的字画都跟着轻轻晃动。却是那熊虎般的汉子赵宫保开口,谈笑间对这件事颇为赞叹。他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不断回荡,犹如古老的洪钟被重重敲响,发出的声响久久不绝,嗡嗡作响,让人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仿佛要被这巨大的声浪给穿透。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爽朗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这略显压抑沉闷的气氛,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愉悦之感,仿佛一阵春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这位是?”王乡都被对方那极具压迫感的体型给震慑住了,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庇护。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敬畏之色,仿佛看到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眼前的巨汉赵宫保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那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气场,让王乡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却又极为强大的压力,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变得无比渺小,如同蝼蚁一般。
“在下赵宫保,云苍武院力字科教头。”熊虎汉子声如巨雷,那声音仿佛带着滚滚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桌椅都微微颤动,桌上的茶杯也跟着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举起蒲扇般大小、宽厚而有力的双手,极为豪爽地拱手作揖,那双手看起来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能够轻易地捏碎坚硬的巨石,开山裂石也不在话下。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不够优雅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