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
  脑子里全是方才他利落出手的模样,默默丈量,若是打在她身上,她往哪边躲可以死的慢一点。

  容阙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抬手覆在她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滑腻的流过伤口。

  脸上不怎么疼了,但伤口依然在。

  他离的极近,淡淡的焚香让人醉心。

  温离下意识朝着他的手凑了凑,而后明显察觉到放在脸上的那只手顿了顿,随后又似贪恋般的贴了上来。

  就像是放了个冰块在脸上,痛感逐渐变淡。

  扶楹松了口气,走上前对着问天长老说:“长老,不若到主峰去,让诸位长老定夺对错。”

  问天长老方才已摆好应对架势,但也不能拉下脸面对一个弟子动手,继而冷哼一声,命人将沈瑁疗伤,而后带着天机阁的人浩浩荡荡离开。

  扶楹走到温离身旁,见她小脸红肿的更甚,只叹方才没有将虞青萝打狠。

  温离无声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哒,没事哒。”

  “不过师弟方才的确神武,将他们打的还不上手了,没想到师弟深藏不露,甘拜下风。”扶楹赞道。

  温离瞄了一眼容阙,很快又收回眼,频频点头:“英姿飒爽。”

  罢了罢了,今日的容阙好说歹说也是替她出了头,那她便放下往日过节,由衷的夸上两句吧。

  “嗯。”容阙淡声道,并没有因为她的夸赞而改变脸色。

  温离心领神会,指不定她的话在这厮耳朵里还是讽刺呢。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肚子里还憋着一股气,不放不爽,“走吧,去告状!”

  沈倚楼听司羽的话去拿了伤药,走到容阙身后时想问问他需不需要伤药,便瞧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同扶楹商量待会儿该怎么办的温离,黑眸如潭只倒映着温离一人卓跃风姿。

  奇怪,怎么容师兄耳朵这么红?

  很热吗?初秋凉爽倒也不热啊。

  *

  “哇呜——”

  宽阔的殿内,温离趴在琉璃地砖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形容方才是如何险峻,天机阁弟子是如何瞧不起人挑衅人,从前院打到后院,从司羽打到容阙,绘声绘色,描述的那叫一个惨烈。

  待一通哭诉,温离才眨着眼看向青霞长老,也是座上唯一一位女长老,她很清楚,找什么人才会共情。

  她扑通一声趴到青霞长老的膝盖上,高呼委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先前在玄天从未受过如此大辱,若是让我蒙冤而死的师父知道,如今有人口口声声说他徒儿为魔修,他就九泉之下怎可安。长老!您一定要为温离做主啊,温离潜心修炼,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论青霞长老怎么安慰,就是不肯停下。

  几位长老操心魔修之事,焦头烂额,眼下又碰上外门明目张胆的欺负弟子,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

  其中以玄妙长老最为气愤,毕竟温离是他的徒弟啊,公然受到欺凌,甚至还动起手来。

  “上过药了吗?”玄妙长老问道。

  温离含泪点头:“上过了。”

  可脸依旧肿的不像话,清晰可见力道狠劲。

  青霞长老忙问:“还疼吗?”

  温离咬着下唇,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不疼了。”

  神情可不像不疼。

  “不过是弟子间打闹罢了,但他砍我徒儿一只手臂算什么?”

  这时,看不下去的问天长老不屑道。

  玄云长老看向他,神色莫测,不怒自威:“问天,你年纪也不小,弟子间大闹的界限如何不清楚吗?今日你天机阁弟子嚷嚷我弟子为魔修,此事若传出去,有损我太虚宗声誉,更何况心狠手辣得寸进尺的伤我弟子,你当我们太虚宗无人了吗?”

  “温离丫头原是玄天宗凌武天尊的弟子,她的底线我最清楚不过!”玄妙长老也道,眼神中充斥着责怪:“我看这魔修一说词是这几名弟子故意挑事所用。”

  天机阁受伤最为严重的虞青萝与沈瑁都不在现场,剩下刃染只受了外伤,还是因为没打过容阙。

  风头一转,只有哭的梨花带雨,双目通红,又倔强不语的温离显得最为可怜,实际上也是做实了沈瑁所为,引发的一系列挑逗,无非都是为了维护温离。

  刃染见形势不对,出声道:“沈瑁师弟行事虽有些莽撞,但绝对不会随意污蔑,弟子以为师父可以探一探这位姑娘身上是否有魔气的存在。”

  问天长老胡子一吹,附和:“不如让我探个虚实,若是这位姑娘当真不是魔修,那我天机阁再致歉无妨。”

  说着他便想朝着温离走过来。

  温离忙躲在青霞长老身后,擦了擦脸上的泪,不满道:“问天长老莫要在此偷换概念,此次是你弟子无理取闹,不分虚实便动手打人,与到底是否是魔修并无关系,甚至在罗盘失效之际还对我们出手,不管如何你们都得先道歉。”

  这几位长老都知晓她身上带着一股魔气的事,到此境地总是能想出办法的。她知道,眼下只能拖住,拖得越长越好。

  问天长老隐隐察觉不对,见她躲闪之时预感更甚,冷冷道:“小姑娘口齿伶俐,我们用事实说话。”而后给刃染递了个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