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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都在骂他,陆时聿不禁失笑一声,只是笑痕还没散开,他眉心就蹙起来了。这丫头,该不是把酒吧迟迟没动工的责任怪到他头上了?

  属实冤枉,却也让陆时聿心里有了主意。

  偏偏怀里的人在骂完他之后又往他怀里拱紧了几分。

  一边骂他,一边又离不开他的那种感觉,陆时聿形容不上来,只觉得这种被需要,是他过去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的。

  这和管理一个集团,被几万名员工需要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可被她这样抱着,他怕是一夜都别想合眼了。

  短暂迟疑了片刻,陆时聿把搂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拿来,收着力又慢放的动作,极为考验耐心,可实在又不忍心将她吵醒,以至于和怀里的拉开距离,陆时聿额头都沁出了汗。

  按理说,空调关上后,她会睡得更加舒展,谁知没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冷到蜷身的人就开始踢起了被子。

  陆时聿知道,都是她身上的浴袍惹得祸,可总不能把她浴袍脱了,不然明早起来不知要怎么怀疑他呢。

  在几度把被子给她盖上后,陆时聿实属无奈地抽掉了她浴袍的腰带,结果没一会儿功夫,人又挨了过来,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那条绿色的睡衣,软塌塌地拢着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妙曼起伏,也让陆时聿快速别开视线。

  刚过凌晨的夜还很漫长,漫长到身边的人开始不知深浅地把胳膊环到他腰上,把腿搭在他腿上,不算沉的力量,偏偏膝盖骨压在最不该压的地方。

  又深又重的一个呼吸后,陆时聿索性翻过身去。

  可身后的人却不放过他,均匀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斥在他的后颈。

  长长的一个闭眼之后,陆时聿忍无可忍地再度翻身过来。

  他是真的怀疑她在装睡,不然哪有人睡觉会这么不老实。

  重点是,睡前对他那么防备,睡着以后就像是小奶猫似的,怎么撵都撵不走。

  可是她鼻息间的呼吸均匀实在让人捉不到丝毫的破绽。

  陆时聿将她松垮到手臂上的睡袍领口拉上来,手刚一收回去,热到踢被子的人又拱进了他怀里。

  陆时聿捏着她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乌沉沉的一双眼凝眸了她许久后,又被她噘着的嘴唇磨软了心。

  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后,抱着随她去、随她折腾,也随她折磨的心态,哄睡般的,在她后背来来回回地安抚着。

  第36章

  翌日,江棠梨是被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叫醒的。

  眼睛还呈半眯状态就一把掀开被子往里看,见浴袍的腰带都完好无损地系着,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左右扭头,床上却只有她自己。

  江棠梨勾着脑袋往床头柜上看了眼。

  九点,才九点。

  结果后脑勺刚一压回枕头上,她又突然弹坐了起来。

  差点忘了爷爷还在楼下住着。

  对于一个那么支持她酒吧事业的长辈,江棠梨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被打任何的折扣。

  赤脚下床,着急忙慌地连拖鞋都没穿,一路跑进卫生间,在看见双人洗手池上的一粉一黑的两只电动牙刷时,江棠梨愣了两秒的神。

  以前方以柠跟她说黑粉是绝配,当时她听了却不以为然。

  如今看着并排立在一起的,外观不一样的一黑一粉两只牙刷

  别说,还真是有那么几分

  不等心里涌出那个词,江棠梨就两手拍在脸上。

  她才不要和那个处处想拿捏她管着她的老古董是绝配呢!

  江棠梨一边刷着牙一边往那黑色的牙刷瞪过去一眼。

  等她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睡袍的带子有点不对劲。

  她习惯蝴蝶结式的系法,可是这带子却只有一个耳朵。

  但是时间紧迫,她也没有深想。

  只是没想到,换好衣服到了楼下,却听李管家说陆时聿和爷爷刚出门。

  “去哪了?”江棠梨问。

  “就是陆老的那位姓刘的老朋友。”

  江棠梨以前不爱去这些场合,可不去是不去,这种连问都不问她就被被扔下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眼看她噘嘴“哦”了声,李管家又忙补充:“陆老是想带您一块去的,但是陆总说您还没起,这才没有带上您。”

  可是等他说完却见太太眉心皱了起来。

  这是没说到太太心里去?

  李管家又忙说了一声“不过”:“陆总临走前说过他会回来陪您一块儿吃午饭的。”

  江棠梨在心里“嘁”了声。

  陪她吃十顿午饭又怎样,还不如给她的酒吧添一块瓦呢!

  再回楼上,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是爸爸的,肯定是问她回京市了没有。

  但凡爷爷不在,这事就会成为江棠梨找某人麻烦的机会,但现在爷爷来了,这个档口提这事,无论当面背后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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