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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概明日就可以醒过来。既然这样,她就不能随意处置那个女人。

  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憎恶。

  此时,太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 皇后视线下移, 蓦然一顿, 伸手夺过香囊:“这个香囊是哪来的?”

  太子垂眸:“这个是乐安县主送给孤的。”

  慕华黎腿都软了, 扶着一旁的轻竹喘气。

  “那个, 我那个爹,是个大功臣吧。”她一口气喘不上来。

  轻竹知道这事也瞒不住了,便说道:“社稷上确实无人可及。”

  就是私德不太行。

  慕华黎眉毛拧成了毛毛虫,“我作为他的女儿, 应该可以有点特权。”

  “”

  她眼睁睁看着皇后把那香囊拿去给太医检查,心如死灰,咬唇想着狡辩的措辞。

  宁太医拿了剪子准备剪开, 太子突然说道:“不可剪开。”

  他侧目睥睨着太医, 嗓音冷淡:“没有别的法子?”

  站在一旁的何檀突然张口说道:“没事的太子殿下, 我手工活不错, 我来剪,到时候帮您缝好, 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瑕疵。”

  太子颔首:“行。”

  何檀把香囊剪开, 几个太医围了上去。

  慕华黎见此情此景, 立马上前一步, 视死如归说道:“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太医抬眸道:“无毒, 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可放心。”

  慕华黎睁大双眼。

  皇后质疑道:“你确定?”

  宁太医道:“确定,娘娘。”

  容长津看向何檀, 抬手指了指香囊,说道:“明日之前缝好,给孤送过来。”

  何檀咬唇,眼底有些不甘心:“是,太子殿下。”

  皇后松一口气,转而看向慕华黎,许久,她说道:“乐安县主,你同哀家一块儿过来。”

  慕华黎心情像荡秋千,时上时下,她耷拉着耳朵,“是。”

  她上前,跟在皇后身后。

  容长津离开前,忽然脚步一顿,弯了弯唇,扭头对容渊道:“真相大白,皇叔的赔礼,不要忘了。”

  容渊知道他这个侄子这次不狠宰他一顿不会罢休,他看着容长津的背影,振振有词道:“我是你亲叔叔!”

  容长津也懒得不看容渊的脸色,没有回头。

  慕华黎侧目看过去,先是看见他劲瘦的腰肢,玉带是她送他的那条,上面挂着几个玉佩。

  他走路仪态很好,将来当了皇帝,一定是一位很有威仪的皇帝。

  当然,他现在是一位很有威仪的太子。

  众人四处散去了,走了一阵子,人烟稀少,皇后开口了。

  “你的身世,你已经晓得了吧?”

  慕华黎:“是。”

  皇后停下脚步,转眸说道:“你要记住,你是林紫山的女儿,你还有你的母亲,你们都是邺朝人,那什么轩皇前朝的,和你没关系,知道吗?千万不要偏心帮错了人,走上了歪路。”

  慕华黎抬眸看着她:“是。”

  皇后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说:“你憨厚老实,哀家还是蛮喜欢你的。”

  “哦。”慕华黎敢怒不敢言。

  皇后弯唇,她看了眼慕华黎,又看了眼一旁的太子,说道:“行了,本宫也不用孟修听体己话了,孟修,送乐安县主回去吧。”

  太子扬眉:“您确定吗?”

  皇后道:“如今你这边的形势严峻,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

  “回去吧。”

  两个人拜别了皇后,转身往有仪宫走去。

  对于那个香囊,慕华黎还有点懵。

  “殿下,你难道知道那香囊有毒?”

  她语气有种强装的客套生疏,细听别别扭扭。

  不似她以前,仿佛和他很熟一样。

  容长津奇怪,听着还有些不习惯。

  他颔首,淡淡道:“是。”

  慕华黎停下脚步,暗暗跺脚。

  她抬眸看向他,眼中都是隐忍的恼火。也不知怎么了,她最近怪能忍的。

  “太子殿下,您很讨厌我吗?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您也甩我玩?”她小声埋怨道。

  那眼神,容长津又莫名其妙变负心汉了。

  他按下心中的不舒服,缓缓道:“不吓一吓你,你会长记性?”

  吓唬她,他还有这种恶趣味!慕华黎委屈又生气,气得牙痒痒,她后悔当时把香囊扔给他了,她现在真想要回来。

  她准备了很久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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