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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不能先臣妾而去啊!”她声嘶力竭。

  宫里顿时乱作一团, 慕华黎抬眸看过去, 惊疑不定。太子快步走到皇帝的身侧,眸光冷冽, 观察皇帝发紫的唇。

  “父皇中毒了。”

  此时,太医们赶了过来。

  宁太医给皇帝看诊,额角溢出晶莹的冷汗。许久,他惊讶道:“是焚天散,一种慢性毒药。陛下的症状,应该中毒有一个月了。”

  “什么?!”皇后大惊失色,她看着皇帝苍白的脸,咬牙颤声道:“查,给我查!”

  宁太医低头,回答:“是,娘娘。”

  皇帝昏迷,祭祀大典结束得很快,所有人被困在了奉先殿外,真相水落石出前,不准离开。

  “母妃,父皇怎么了呜呜呜”年纪最小的五公主抱着母亲容嫔,小脸哭得一塌糊涂。

  容嫔也一脸惊慌失措,但还是耐着性子抱着女儿安抚:“陛下他不会有事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周围叽叽喳喳的,慕华黎心情沉重,她抬眸,看着容长津神色冷凝,身后跟着一众侍卫,急匆匆往奉先殿外走去。

  他的漆黑冷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又极快地移开,两个人在人群里擦肩而过,鼻端似乎钻入了他身上干净沉静的气息。

  慕华黎垂眸,两只手紧紧绞住。

  这时,容渊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挡住了容长津的去路,“且慢。”他挑眉道:“孟修这是去哪?”

  容长津望向他,嗓音冷冽强势:“皇叔,如今情况危机,您要阻扰我办事吗?”

  容渊勾唇:“这奉先殿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谋害皇上的真凶,大家都走不得,偏偏你就走得?”

  “况且,若是陛下意外崩逝,继承皇位的就是你。”他缓缓道:“依我看,你才是最可能杀害陛下的凶手。”

  容长津没说话,皇后猛然站起来,呵斥道:“容渊,你休要胡说!”

  容渊道:“怎么就胡说了,我难道说得不对吗?皇兄去世,谁是得益最多的人,就最有可能是杀害皇兄的凶手。”

  皇后气得头晕,扶住一旁侍女的手:“你你!”

  容长津面不改色,忽而轻笑一声:“皇叔说得对。”

  他停下脚步,站在容渊对面,身形修长挺拔,嗓音冷冽淡漠:“为消除皇叔心中疑虑,孤就不走了。”

  容渊心中笑一下,他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若是最后真相与你无关,叔叔一定向你道歉。”

  容长津唇角含着薄凉笑意:“叔叔要道歉,当需有诚意才行。”

  “”

  容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生得比他还高。容长津手段凌厉果决,勤勉聪慧,他当太子,容渊心服口服。

  只是,他不过想要一个女人,容长津却三番五次地阻扰,甚至明里暗里的敲打。

  容渊轻嗤,一个女人而已,他容渊,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慕华黎莫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往旁边躲了躲。

  她转头,意外看见她的姐姐慕有思正捂着小腹,站在人群里,眼角尤有泪痕,忧心忡忡地看着皇帝苍白的脸。

  慕华黎有些惊讶。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红霞染遍天际。

  就要入夜,慕华黎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抬手捂了捂手臂。

  下一刻,一件披风当头盖下,慕华黎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鼻端钻入一股寺庙里才有的焚香味道,禁欲沉静。

  她掀起一个角,瞧见太子环胸而立,身形修长挺拔,俊容冷硬,鼻梁高挺,嘴唇薄冷。他宽大的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若隐若现,散发一股隐忍克制的力量。

  这么冷,她就不客气了,慕华黎将披风披上,顿时鼻端萦绕着太子身上的味道,很暖和。

  那边的盘查还在继续。这时,宁太医突然走向慕有思,说道:“才妃娘娘,你的香囊能否给微臣看一看。”

  慕有思轻轻啜泣,点了点头,将香囊解下来,“最近本宫睡得不好,这是浅陌大师特地为本宫调制的安神香。”

  宁太医没说话,他拿走了慕华黎的香囊,用剪子剪开了香囊。几个太医围在一起讨论了一番,表情越来越严肃。

  过了会儿,宁太医拿着那香囊,走向皇后,声音紧绷:“皇后娘娘,这枚香囊内含有微量的焚天散!才妃娘娘怀有身孕,陛下日日探望,体内自然堆积了不少毒素。”

  他声音不算大,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自然听得明明白白。

  慕有思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她往后退了几步,背脊挺拔,嗓音淡淡:“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本宫做的?”

  香囊?慕华黎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了太子。

  他的腰间,悬挂了一枚锦鲤嬉戏的香囊。

  慕华黎的手有点抖,她好像中计了。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扯到她头上来,她的富贵日子还没到手呢。

  她抬眸,眼神坚毅,决然地站起身起身,朝太子走去。

  容长津见她走过来,垂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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