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那宫女显然是慌了神,她咬牙,愤愤道:“这枚香囊是慕华黎送给太子的礼物,太子拿了它之后便为此神魂颠倒,实乃妖物,奴、奴婢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慕华黎?”何檀不敢置信,“慕华黎送这种东西给太子?”
那天她同家中亲人诉说委屈的时候,她姨母和表妹是怎么说的,说她想多了,慕华黎和太子殿下之间很清白。
那么这枚香囊是怎么回事?!
何檀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们都疯了吗,去帮一个外人争夺太子妃的位置?
许久,她冷静了下来,垂眸看见了那名宫女的脸,意外的是,她长得非常精致魅惑,年龄约莫在二十五左右,虽然是宫女,但是打扮讲究得体,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何檀问道:“你是何人,与慕华黎是什么关系?”
那宫女不断磕头:“奴婢曾是先皇的嫔妃谢玉珍,如今在东宫当值。何姑娘,女婢真的没想过谋害太子,您,您放过我吧。”
何檀冷冷注视着她,原来是有私怨。
突然,她将手中的香囊扔在她面前。
谢玉珍愣住。
何檀嗓音冷静,带着一丝恨意:“从东宫去有仪宫,哪处最显眼,知道吗?”
谢玉珍眼中闪过吃惊,又立刻反应过来,急急道:“奴婢知道。”
“我今日从未见过你,对不对?”
谢玉珍:“是。”
待谢玉珍的身影消失,何檀咬唇,眼尾泛红。
原以为是误会,结果都是帮凶,耍她很好玩吗?
她忍辱负重,可不想最后一场空。
何檀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往东宫走去。
*
容禅意想把她写的话本子拿回来,她一个人不敢,就多叫了几个人陪她一起,人多力量大。
“驸马,你陪我去嘛!”容禅意语气骄纵,威胁道:“我们夫妻一体,要是父皇罚了我,你以为你会好过?”
林锐道:“殿下不会告诉陛下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容禅意道,“我这个哥哥啊,坏得很呢。”
“你仔细点说话。”林锐提醒妻子,“人多眼杂,殿下那叫做足智多谋。”
慕华黎站在一旁等着,虽然感觉太子殿下对那本书很没兴趣的样子,但她还是想拿回来。
她潜意识里不想太子看那本书。
此时容禅意道:“我怀孕了。”
林锐大惊:“什么?”
“你如果不陪我去,我就把孩子打掉!”她又说。
“”
“你看着办吧。”容禅意拉着慕华黎的手走在前面。
林锐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跟在他们身后。
慕华黎看向容禅意的眼神中带着若隐若现的钦佩。
驸马这么凶,都能被禅意乖乖驯服,真厉害!
去往东宫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巷,长巷内的墙壁上有一处壁画,精美绝伦,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停下来,欣赏一会儿。
慕华黎一行人路过那处壁画时,林锐率先停下脚步,他才回宫不久,觉得很新鲜。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下移,发现贴墙角处有一枚香囊,灰扑扑的,雨打风吹,似乎被遗弃在这里很久了。
容禅意撅撅嘴道:“洒扫的宫人偷懒了。”
林锐颔首,“只是,不必过于严苛,过满则亏。”
“你说的也对。”
……慕华黎盯着那枚香囊,已经僵硬在了原地。
她看着那枚香囊上面熟悉的鲤鱼嬉戏的绣样。看了许久,她还不敢相信,弯腰捡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真的是她的,就是她送给太子的那枚香囊。了!
“华黎,你捡它作甚,脏死了。”容禅意皱眉,她抬眸,看见了慕华黎瞬间通红的双眼。
她的香囊被遗弃到了这里。
可是他不是说,他放在枕头下面吗?
慕华黎握紧了那枚香囊,它这么脏,都不知道被扔掉多久了。她开始不安地猜测,也许她送给他的第一天,就被扔掉了?
他是太子,却还要哄骗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县主?慕华黎觉得可笑,她笑着笑着,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滑过她的脸颊,滚落在地面上。
“你别哭啊,这是你的吗?”容禅意轻柔地擦拭她的脸颊,急切问道。
慕华黎不停地哽咽:“可、是,他把它扔掉了……”
“谁扔的,我找他麻烦去!”容禅意怒气冲冲,“我最不喜欢那种糟蹋人心意的东西!”
这世界上,怕是没人敢找他麻烦。
慕华黎擦拭掉眼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