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有所成,为父王和皇爷爷分忧。”朱标听后仔细审视朱允炆,虽未明确表态,仅轻点下颌:“你能如此想,孤心甚安。”
吕氏忙附和道:“殿下,允炆一直聪明懂事,性情仁厚。
之前所言不过是少年冲动,并非本意。”她竭力为朱允炆辩解,朱标却沉默以对,只专注地看着吕氏温柔的模样。
朱标想起太祖对吕氏的评价,目光复杂。
从前他对吕氏的行为并未多疑,但如今心中已有芥蒂。
为何她总提及朱允炆,而对朱允熥绝口不提?每次探望也只带朱允炆同行,甚至阻碍他人与朱允熥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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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朱标眉头微蹙,忽然出声打断吕氏:“允熥在哪?”
吕氏听完后,笑意戛然而止,神情略显不自在。
但随即恢复镇定,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轻叹道:“允熥这孩子顽皮,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今日也没去听讲……”
说着,她急忙劝慰:“殿下莫要动怒,允熥身子弱,学业繁重,或许一时疲倦,休息也是正常的。
还请殿下莫要责备他。”
“哦?”朱标点头,稍作沉吟。
忽然,他提高嗓门唤入一名太监,下令道:“去把允熥带来见孤!”
话落,吕氏脸色骤变。
未曾想朱标今日这般反常,往常类似情况,不过是训斥几句罢了,从未质疑过她的话。
如今,他竟起了找朱允熥当面对质的心思?
想到这里,吕氏内心慌乱不已,却强压情绪,表面保持平静,丝毫不露痕迹。
同时,脑海中迅速思索应对之策。
书房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朱标面色冷峻,静待结果。
吕氏虽努力维持微笑,却难掩僵硬,偶尔偷瞄朱标,却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朱允炆则一脸迷茫,只能默默等待。
片刻后,脚步声渐近,众人屏息聆听。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朱允熥身形略显单薄,脚步匆匆地走进来。
“孩儿拜见父王。”
“免礼。”
朱标轻轻点头后,毫不拖泥带水地问道:
“为何今日未去听先生讲学?”
朱允熥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无辜地回答:
“父王明鉴,今日无人告知孩儿要上课。
我以为是黄师傅在翰林院有事,未能前来。”
话音刚落,朱标脸色骤变,目光冷冽地扫向吕氏。
吕氏被朱标的眼神盯得心中发慌,但很快恢复镇定,急切地辩解道:
“或许是下人疏忽,这些奴才实在令人头疼。
臣妾平日对他们过于宽容,导致这般懒散,竟连提醒主子课业之事都忘记了,这是臣妾失职。
请父王宽恕,臣妾定会严惩他们。”
吕氏言辞简洁,迅速将责任推脱干净,接着转向朱允熥,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句:
“允熥啊,平时上课时间都是固定的,即便没人通知,你也应该主动去查看才是。”
朱允熥欲言又止,正想开口时,吕氏已经转身,带着笑意看向朱标,忐忑地观察他的表情。
朱标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吕氏的说法既未完全相信,也未彻底否定,只是继续盯着朱允熥问道:
“你母妃所言,你有何说法?若无人告知,你自己为何不去确认?”
又或者你压根就不喜欢读书?
不如借此机会出去尽情玩耍了吧?
说,去哪儿了?
朱标原本心情就糟糕,此刻话语中更夹杂着几分怒气。
阴沉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朱允熥本就胆小怕事,此刻更是吓得低下头,缩起肩膀。
见状,他不敢多言,赶紧解释道:
“儿臣什么都没做,也没去玩耍。
只是今日是儿臣的生辰,母亲还在世时……”
说到这里,声音略显迟疑。
随后眼眶微红,鼓起勇气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母亲在世时,每逢儿臣生辰,都会煮一碗长寿面。
所以儿臣刚才想起母亲,便去御膳房,请他们帮儿臣煮一碗面……”
话音刚落,朱标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神情顿时动容。
他突然忆起已故的常氏!
那是父亲为他订下的原配妻子,从小一起长大,相守多年。
她温柔贤惠,从不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