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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临赶忙应了一声,去帮身前的短衫少年去接那些已经酸掉了的糕点。
他看着手中糕点虽已泛起酸气,但却依旧有模有样。
只是酸了而已...我还吃过比这些更难吃、更难下咽的馒头...现在怎么又能嫌弃起这些糕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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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临捻起其中一块,注视了许久后就放入嘴中,开始咀嚼了起来。
林满六听着身后的动静,赶忙转头看了过来。
“砚临这些吃不了了...”
可身后之人就像没听到一般,再次拾起一块丢进嘴中。
他嚼得越来越快,以至于最后都不再咀嚼,而是将那些早已酸臭的糕点全部塞入嘴中,直接吞咽下肚。
短衫少年看着这一幕,微微有些发愣。
这一他记忆中的姜砚临,还有这些时日相处时的姜砚临,大不相同。
“砚临...”
后者依旧没有答复,但双眼之中已有泪光闪烁。
很快这两行热泪,就从姜砚临的眼眶之中滑落,渐渐地他开始抽泣呜咽起来。
“能见到...柳大哥已经是...最好...最好了...”
林满六出声道:“往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别怕!”
短衫少年将他手中的酸臭糕点撤下,将其带向了后院之内。
姜砚临坐在石阶上,在那双手捂面哭泣,嘴中仍在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你先在此等我,我收拾好后看能不能去街上买些吃食!”
“好...”
短衫少年看着眼前之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涉事未深,这一程但愿能将其安稳送回江南。
林满六重新回到前屋的铺子里,很快就将那些糕点、杂物全都收拾完了。
再次返回后院时,看着姜砚临已经好些了,便招呼着他先去主屋休息。
随后短衫少年换上了他爹的旧衣裤,将屋门关好之后出门了。
离开凤城的时候,还是去年九月不到。
再次返回,却已快要六月了...
林满六走在街巷上,看着往日里那些酒肆、茶摊都没了踪影,想必都是搬走了。
忽然他在街巷口看见了一袭妇人打扮的身影,短衫少年立即向身侧巷弄中走去。
那位妇人像是听到了动静,扭头看了过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阮姨?她还未搬走...
林满六贴着巷弄墙壁,随时准备遁走。
有了董大哥以死换来的教训,此时的短衫少年不想再出现在任何一个熟悉的人面前。
阮氏看了一会这些再寻常不过的街巷,随后就继续向前走了。
短衫少年确认她走了之后,才走出了巷弄回到街上。
为避免被人被人认出来,林满六最后挑拣了家以前都不曾打过交道的馒头铺子,买了三两个馒头就朝糕点铺子返回。
身处后院的姜砚临,听到了屋门打开的响动。
他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夏鸣蝉,直到林满六轻唤出声,才将夏鸣蝉放回原位。
“砚临,是我!”
“柳大哥回来得好早!我以为是其他人...”
林满六一抬手,就将怀中用衣物包起来的馒头,递给了姜砚临。
大白馒头才一入手,就被后者送到嘴里。
“柳大哥也吃!”
短衫少年嗯了一声,也啃起了手中的馒头。
“对啦,砚临我先跟你说下城东这边的旱厕在何处...”
姜砚临整吃着馒头呢,一脸疑惑地看向林满六。
“柳大哥这是为何?”
“方才你吃了那般多糕点,晚些时日若须如厕,自然得提前知道地方...”
“行圊?”
听着这略带纠正的语气,林满六随即白了他一眼。
“砚临,你可别搁院子里就地解决啊...”
姜砚临只得败下阵来,开口言语道:“麻烦柳大哥稍后带我去一下!”
“这就对了!”
随着日落来临,天色逐渐暗了下去。
林满六便准备带着将姜砚临出门,找寻旱厕其实只是次要,主要还需将城外的马匹安置妥当。
不论带入城内,还是继续隐藏在城外都是需要谨慎对待的。
只有这样,才能在危急之时,有及时脱身的资本。
可当林满六才推开屋门,